是啊!她满目爱意的时候,他视若无睹,把她当个笑话。把她的爱和耐心都耗得所剩无几的时候,又凭什么以为自己能轻易索要到想要的一切寒风刮骨。吹进了心底,冷得发痛。赵梓莹站直了身体,和他对视。“我的心不是石头,是被你的冷漠冻成了冰!”“既要又要,你太贪心!但是顾尛你忘了一件事,没有我的爱支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根本就不配!”顾尛的感受很复杂,带着意思钝痛。他体会过,早在当年他和林安氏被强行拆散的那一刻!是心痛!他低头,抵着她的额,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茫然和无助:“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这样的问题。赵梓莹已经无力回答。亲手把她的爱和期待碾碎,然后回头问她“怎么会这样”自私的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一刻不愿意多待,她用力推开他,快步离开。在廊道尽头的另一面,她靠着墙,呼吸轻轻颤抖。多少次失望了,早该麻木!可每次看到他,想到他对自己的狠心,她的心还是会痛,根本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可是……要怎么才能结束而另一侧的顾尛。突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拔开他的心脏,在不停的往外翻涌。嘴巴也不受他的控制,低声呢喃她的名字。赵梓莹……莹儿……我的……小玫瑰!蔺阳每年都有那么几次在普济寺斋戒小住。赵梓莹自然是一起的。贺云铮正巧也送了家里长辈前去。他是太子侍读,并非每日都需要讲课,时间上会自在很多。跟着留了下来。两人时常一同进出。但因为是陪着长辈礼佛,即便香客众多,也没人多想。但这一切,在顾尛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是有人在抢他的妻子!是他的妻子在把她的心和她的关注分给别人!怎么能不生气可他早已经做不到“强势”和“无所谓”。下了衙,他赶着去到普济寺。但赵梓莹并不感动,也与他说话,比之上一次她说要和离时,更显冷漠。顾尛很烦躁。他已经习惯了每日跟她说话、也习惯了她拿捏着傲娇的骄矜样儿,没办法接受她的冷漠!尤其,这件事他根本就冤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冷着我”没有回应。赵梓莹根本不看他。顾尛抽走她手里的毛笔:“我这样低声下气的,还不够吗”赵梓莹缓缓抬眸,冷笑:“可以什么都不做,那你最拿手的!”顾尛心口一揪:“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人证口供都编造好了”“没有!我没有骗你,也没想骗你。”赵梓莹无动于衷。顾家是做生意的,多少百姓在顾家手底下讨生活。他也有心培养民间的眼线、建立自己的信息网,多的是伶俐的眼睛替他盯着京中发生的事,若是发生在街市上、人多的地方,总能有线索,可这件事……他和林安氏几次见面,不是在林府,就是在深夜。能有什么证人林安氏的人就算直到、看到了,也不会说。他的人,看到了、说了,她也不会信!顾尛深呼吸:“还在查……”赵梓莹嗤笑。看看!这男人多自信,以为三言两语就又能把自己骗过去了!顾尛抓住她的手臂,那么细,仿佛他一用力就会折断。他想要亲吻她!企图以亲密的接触,引起她对他们之间的所有美好记忆!“这是寺院!”赵梓莹的唇在颤抖:“在佛祖眼皮子底下,你还要作践我”顾尛看到她眼底失望更深,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猛然攥紧:“我真心实意想跟你好好过,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做了那么多事,我就算再会演戏,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何况你本就在观察考验我,时时刻刻盯着我!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凭一撮头发,又能说明什么偷偷把头发放进香囊,只需要一瞬间,或许当时我被调开了注意力!”赵梓莹有一瞬间的恍惚。可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他在她被围困的时候,赶去救林安氏!他偏心林安氏的挑拨,无凭无据就来质问她、要求她给林安氏道歉!无视她正妻的尊严,当着她的面抱起林安氏,同她共处一室!他的记忆停留在被拆散的遗憾里,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同时,会背着她藏起心爱之人的青丝,又有什么不可能她不说话。用沉默告诉他,她的不信任!顾尛很挫败。“我好容易才活着回来,和你成亲,你就这样轻易就放弃了吗”“轻易吗”赵梓莹的头突然痛的厉害,像是要裂开,可是她的痛苦却无处发泄。“在你眼里,我承受的一切,原来都那么轻易!”顾尛心底似被针扎,细细密密的作痛。他当然知道,很难!哪怕活着被拆散,都是极大的痛苦,何况她承受着失去他的痛苦,还要强忍心痛的跟凶手做戏、替他报仇他只是,不想就这么跟她结束了!……原本打算斋戒七日。第三日傍晚,赵梓莹的二嫂突然早产,跟着蔺阳又匆匆下了山。消息是顾尛送上山的。又即刻跟着往回赶。蔺阳还不知小夫妻俩吵架,见女婿风尘仆仆,总归心疼:“让人来一趟就是了,你何必这么跑!一来一回,就是三四个时辰!”顾尛看着妻子,说:“说好了下山的时候会来接莹莹。”://..赵梓莹笑笑,看起来挺享受这种“被在意”的感觉。蔺阳是过来人,多少看得出小两口又闹别扭了,但看着女婿态度积极,便只当不知道。下山后。赵梓莹回了娘家。稳婆说二嫂还没开产道,最早也的明儿中午才能生的下来。蔺阳将小两口赶了回去:“来瞧过就好了,不需要你们候在这儿!尛哥儿明日还要上衙,你着脸色也不好,赶紧回去歇着!等你们嫂嫂生了,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