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王明阳。”
“到！”
稚嫩但响亮的童声回应，男孩站起来，走到刚刚点名的男人面前。
男人拿着张纸，问他：
”八乘八等于？”
“六十四！”
男孩紧闭双眼，大声回答。
“五加九。”“十四！”
“十一加二十六。”“三十七！”
“二十二加五十九。”“八十一！”
“一百加一百。”“两百！”
“四百加四百。”“八百！”
“八百加八百。”
男孩卡了一下，接着声音更加宏亮地答道：
“十六百！”
“很好。”男人从桌上拿起一块糖，这是用甘蔗熬煮提炼的，“满分，下去吧。”
男孩睁开眼睛，高兴地对男人鞠躬：
“谢谢先生。”
“下一个，江明志。”
用原本的高门大户宅邸房间改造成的教室里，收拢的无家可归的孤儿幼童正在经历数学考试，努力为第一学年期末收尾。
“唉，阿乐，你也该上上心啦。”
教室外两个孩子经过。
稍大的孩子为他年纪稍小的朋友担忧：“这次补考真的能过吧？”
“当然能，我准备好了，一定要拿到姓。”
这里的孩子原本都是有名无姓，纯正的黔首庶民出身，要经过一定时间的基础学习以后，经过考试，考试及格，再由老师帮他们选择、授予姓氏。
“格物致知，器用物理；明心见意，术养人性。”
更前面的教室里传出朗朗读书声，学生们跟着老师摇头晃脑的念：
“兼爱非攻，节用明天；修身齐家，辩证实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再前面的教室里，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绘画。
学生们专心用笔模仿着线条。
“拦住他！”“在前面！”“快点！快点！”
不远处的空地上，两群半大孩子踢着用猪膀胱充气填充成的足球，其中一名被包围的少年用脚挑起球，用头把它撞出包围圈，另一个少年飞起一脚，把它踢进空地边上的球门，侧边勋章工人扮演的老师吹响竹哨：
“嘟！——三比二，三队胜。”
“彩！”“我们赢了！”
一群孩子立即欢呼起来，另一群垂头丧气，领头的孩子为他们鼓劲，等下次体育课一定要赢回来。
青年和女孩站在“校长室”的窗边向外看。
“第一批75个学生的第一学年快要完了，教学很有成效，常用字和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他们都会了。”
陆大古同助手解说道：
“我们实施五年教育，分批次开班授课，所有老师用勋章工人担任，逐步培养他们的集体意识和荣誉感，加强秩序意识，然后把他们投入到各个岗位跟着老师傅学....”
“你编的简体字帮了大忙。”
“本来也不难，字体我脑子里有现成的，工具也多，比石器时代的时候方便多了。”
她捧起一册本子给他看：
“呐，你要的纸和笔。”
本子上有一支羽毛笔和一支铅笔。
“嗯。”他点头，“谢谢你。”
羽毛笔主要是现在金属器具充沛，制作简单，几下就能用刀削出来，而且可以写出比较小的字，节省纸面，所以大古请她帮忙试制了几支，而铅笔，它的笔芯用石墨粉混合粘土等成分压制而成，然后用两根有凹槽的木头夹住笔芯粘连，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工序也不难，适用于书写和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