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是一阵痛哭声。
黄副厂长?
丁秋楠?
李卫东想起昨天晚上在医务室外看到的那个肥胖身影,神情顿时一凛。
没有多想,后退两步,勐地冲上去,一脚揣在了门上。
屋门挣扎了两下,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床上,黄副厂长一脸狞笑,伸出蒲扇般大小的手掌,正准备撕开那雪白的白大褂。
忽然。
身后一阵寒风袭来。
黄副厂长汗毛竖立起来,想侧身躲闪。
可惜的是,根据惯性原理,质量越重的物体,在改变状态的时候,需要花费的力气越大。
他肥硕的身躯限制了他的移动速度。
只听得“砰”的一声。
黄副厂长便化作空中飞人,从床上飞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虽然有足够的脂肪作为缓冲垫,他依然疼得哇哇大叫。
“李卫东!”
待看清来人的时候,黄副厂长的脸色顿时大变。
如果是本厂的工人,他现在还可以用厂领导的身份来压制对方。
但是。
李卫东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并且是刘峰厂长的座上客。
这下子麻烦了!
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后脑勺,黄副厂长忍不住打一个哆嗦,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虽是副厂长,但是这事儿一旦闹大,肯定会被抓进笆篱子里。
黄副厂长看到那双皮鞋越来越近,连忙抬起头,舔着脸笑:“李主任,误会,这全都是误会,我见丁医生喝醉了,差点摔倒在地上,这才进来帮她的,我这是关心工人,是贴近基层。”
“啪!”
话音刚落,他便挨了一个大逼兜子。
李卫东缓缓收回手,双目瞪圆。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像黄副厂长这种违背妇女意愿的人。
人皆有好美之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但是,你不能采取这种暴力的方式。
黄副厂长当了这么多年厂长。
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还是打了两次。
如果再以往,现在他已经把保卫干事们喊来,把对方捆起来,好好收拾一顿。
但是,现在嘛。
只能捂着脸装孙子:“李主任,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以后肯定会报答你的。”
“啪!”
话音刚落,他又挨了一个大逼兜子。
这次是左脸,两个脸上各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正好对称,对称是一种美。
黄副厂长被扇得七荤八素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接着哀求:“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五百块钱,一千斤粮票,只要你放过我,我全送给你。”
“啪!”
话音落了,又又挨了一记耳光。
“李主任,你,你别打了行吗?”
“啪!”
“我快死了。”
“啪!”
“死了!”
“啪!”
“死”
“啪!”
“”
“啪!”
“”
“”
“啪!”
见黄副厂长的脸肿得跟猪头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卫东这才放下心,抬起右脚,一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左手掌。
“”
“”
见黄副厂长没有任何反应,李卫东这才放下心,抬起左脚,一不小踩到了他的右手掌。
“”
“”
见黄副厂长没有任何反应,李卫东觉得自己是在隔这水字数的。
转身走到床前。
此时丁秋楠已经清醒了过来。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做了一场噩梦。
看到李卫东走过来,她才确定噩梦已经结束了。
丁秋楠挣扎着站起身:“同志,谢谢你”
此时心中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了。
如果今天没有李卫东,她的清白恐怕已经保不住了。
“不客气。”
李卫东澹澹的回了一句,伸出手掌:“丁医生,麻烦帮我包扎。”
“啊?”丁秋楠愣了一下,看到手掌上的伤口后,这才慌忙从床上跳下来,从柜子里找出碘酒,红药水。
拿出棉签,给伤口消了毒,又敷上点灰色的药末。
最后拿出纱布,把手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做完这一切,丁秋楠抬头看看李卫东。
“能不能不打针?”李卫东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