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达成这个目的,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找到中庸之法。
我当下就有一个办法,确立民营企业生产许可。
也就是允许被我们承认资质的公司。让他们分别研发属于自己的监管系统,
亦或是由我们统一提供一套基于同一底层逻辑的系统,让其自主研制属于自己的监管系统。
我们则是同时直接监管瘟疫机甲的动向和通过他们间接监控。
如此一来的话,多重监控管理制度,他们哪怕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们也可以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压下舆论。
确认真相到底为何。
民众可能会因为对我们的不信任从而认为我们的监管偏向于瘟疫。
但若是有了民营企业的入场,整个性质就完全变了。资本主义的插手,会使得市场自发的形成竞争。
届时,不仅能够帮助我们扶持的新兴科技公司尽可能快的为人所知,创造盈利,还可以激发市场良性竞争。
同时,我们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在政府完全退居幕后之后安然的通过对市场的隐性操控舆论。
根据我的预测,大约不过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们肯定就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们要始终对华国网民在这方面的素质抱有相当程度的自信才是。”
随着一句莫名显得有些阴阳的话,他的发言也随之结束。
“不愧是经济学出身的政治家啊,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发挥市场的自发性吗?”
啊?这种程度的针锋对麦芒吗?
他一直以为是那些多党制敌对派才有可能会这么见血的,
不过是同一政党的两个派系,至于如此伤了和气吗?
“首先,我们无法确保你口中的那些公司是否会在私底下与瘟疫达成合作,
好,我就当你你提出的这个计划本就偏向苏先生。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做给民众看的。
哪怕如此,你依旧也不能保证,公司之间会不会达成合作。
这种科研项目,除非我们直接给出成品,让他们分别换个壳套一下自己的logo。
否则不合作属实是说不过去。届时,若是他们联合留下后门......
我们不愿意相信,资本家的贪婪能够在某个时刻收敛。”
哦,那这是。对方是资本主义的代表吗?
“我倒是明白你的意思,无非就是利用人们‘两个在同一个领域均做得相当出色的公司一定不和’这种惯性思维。
期待民众自发的下载多个监察APP,通过多个渠道进行监察。以此多次反复暗示他们瘟疫并无问题吧?
可是,你又是否想过?要是那个时候,留下了后门的公司们动了邪念?
最重要的,也是最根本的--
我们讨论的是对于瘟疫机甲的监察方法,而不是监察模式!
是,我承认你说的有些许道理,的确通过多重暗示手法可以显著的打消大众的疑虑。
但我们应该怎么监察他呢?您只提到了通过网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通过物理触碰的方式虽说失误率会大大降低。
但不可能有人能够摸出镓铟金属,更不可能能够摸出纳米机器人。
怎么通过网络实现我们的目标有专人来负责,但我们仍需解决通过电子产品甄别瘟疫的逻辑是怎样的这么个问题......”
此时,获得了特许旁听权的罗宜然突然举起了手。
“我们能不能将每一个纳米机器人上都安装定位系统,由各个民营基站进行交叉覆盖。
当有机器人到达自己多少米附近了就发消息?”
非常简单,非常低级的方法。但往往大道至简,听起来还真不错,而且好像就在几小时前,苏墨焱本人也提过一个类似差不多的方案?
“不行。”
可苏墨焱还是亲手否决了这种方案。
“首先,要是这样的话,势必就要重新制造纳米机器人对我进行全面替换。
而这个的前提是已经造出了我的纳米机器人制造流水线。
并且要对其进行特定的改装。
据我所知,我还尚未与贵方达成这种程度的合作,也就是说,至少在相当的一段时间内,流水线不可能完善得起来。
并且,在这之前,我们需知道,
想要实现这个愿景,需要对新植入的纳米机器人进行大幅度的改造。
使其能够在原本的,极其严密的对外隔绝保密独立电路系统中能够接入来自外界的信息,并且保证相当程度的保密性--
要是为了这种事情,被敌国的人反向破解留下的外界通路。
给我的系统中留下了漏洞,那可就令人贻笑大方了。
更何况还有抗压测试呢,我可不愿意因为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