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细想来,这也的确在常理之中。
仔细回忆一下那些其他的都市背景,有系统亦或是绑定国运的小说。
国家机器在其中的作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单纯的送福利的机构。
而且通常来讲主角也不会答应编制化,哪怕编制化得到的自主权也是巨大的。
为什么?
是,其中的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这更方便作者把这本书写下去,这样更有利于情节发展,并且要当真那么写了极大概率会因为爽点不足而难以恰饭。
但却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情节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毕竟在那些书的世界观下一个个体是真的有可能颠覆一座城市,甚至是一个国家的。
国家机器需要主角为他们办事,为此而付出的代价则是自己亲手培养出的人才可能就在下一刻将自己置于死地。
这是相当惊险的一招,但对于那些世界观下的国家们,除了如此之外,别无他法。
就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还是挺公平的不是吗?
而这个世界,虽然瘟疫怎么强怎么强,再怎么打游击,换阵地一心毁灭人类。
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也充其量不过是与人类大部分有生力量同归于尽,然后寄希望于看上去傻乎乎的异域生物。
但是这对于人类来说的威慑也已经相当足够。
那这里就会发现一件令人异常难以理解的事情--
华区针对苏墨焱做出了一系列的限制措施,以期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减少现下他对于华区人民可能造成的伤害。
这对于他们来说绝不是最佳选项,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好的选项。
那么,对方的意图其实自此就相当好猜了--
希望苏墨焱能够经过深思熟虑,出于对于自身发展以及欲望需要,寻求除了华区以外的更好的盟友的支持。
甚至,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盟友是不是自己的敌人都无所谓,毕竟自己持有瘟疫,敌人能够借此发动舆论攻势;
反之,瘟疫落到敌人手上了,他也能回之同样的反击。
届时,无论他处于哪里,他都将迫不得已的参与人类的内战。
再根据华区对于自己的了解,自己肯定不会愿意这种事情发生,他还要带孩子呢。
那么,自己唯一的去路就很明确了。
“罗先生,按您这么说,您这是在赶我走?”
罗先生笑着摇了摇头。
“那可不敢,您愿意待在哪里是您的自由。但是无论您待在哪里,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是吗?
比如您继续待在华区,一些对您的限制条款可能会随着我们对您的了解加深从而放宽些许,但终究不可能毫无限制。
这对于哪怕是只是更换了赛博义体的公民来说都是一样的。
再比如您前往乐土,对方对您的限制条款可能比我们放得要宽上许多。可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万事万物,有得必有失啊。”
罗先生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两人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还是让我们先着眼当下吧,天启教是我方管辖区域内目前面临的相当的一个隐患。
虽然对方因为招惹上了乐土从而致使乐土愿意代劳,可我们也总不可能就放任不管。
请告诉我们有关于乐土关于这一场即将到来的突袭的具体事项,以及我们能够做到些什么。”
然而,这并不是他能够解答的问题。
“很遗憾,那支突袭小队的具体情况我现在也未进行详细的接洽。
毕竟,再怎么说,先稳住你们和我的关系才应该是我最优先考虑的事项......
不过看起来,是我多虑了。贵方从一开始就以相当坦诚的姿态出现在我方面前,是我方想得太多,反而忽略最简单最基本的逻辑和可能性了。”
对此,罗先生倒是完全不显得自己被冒犯。
“您能够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并且不断的思考如何才能利用自己手头已有的资源使得自己利益最大化这自然无可厚非,而您的失误也确在情理之中。
只是......苏先生,万望海涵,有关于您所说的即将执行的突袭行动,我心中相当惶恐啊。”
嗯?
苏墨焱有些不解。
“还记得上一次林女士的话吗?”
苏墨焱略加思索便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上一次提到希望能够将整个天启教连根拔起,为此,甚至可以将收复自己被天启教不正当侵占的爱神教的优先级向后推延的事?”
罗先生点了点头。
“再怎么说,我总觉得这一次的行动过于匆忙了。
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