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吸了一口气,脚尖在木桩之上倾力一点,身子陡然飞跃而起,凌空朝着下一根木桩而去。
按照考核的标准,只要他能在每一根木桩之上落位,那就代表他通过了考核。
但每根木桩相距有一定的距离,没有高超的轻功身法,是绝对越不过去的。
司马飞身形如电,嗖地蹿起丈余之高。身形不断拉近与下一根木桩的同时,他自己凌空的高度也在缓缓降低,脚板距离地上的刀片也是越来越近。
“就快要扎到了”
“完了!完了!这位少侠怕是要殒命于此了!”
眼看着自己的脚板就要踩到刀片之际,司马飞左右脚互蹬,借势约起,而后双臂展开,犹如一只轻盈的小鸟,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第二根木桩上。
“好功夫!”
“好!”
司马飞望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刀海,缓缓的喘了一口气。
方才实在太过惊险,那些锋利的刀片差点就要沾上自己的鲜血。
休整片刻之余,司马飞再度双足一顿,轻盈的身子腾空跃起,霎时已拔高数尺,衣袂飘然,猎猎作响。
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司马飞倚仗着自己高超的轻功,终于一一踏遍了刀海当中的木桩。
“身轻如燕,阁下的轻功当属武林一绝。”
司马飞接过金牌,便风淡云轻的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就在众人赞叹司马飞轻功卓绝的同时,一虬髯客走到了段朗跟前说道:“永州孙万竹,欲要与剑惊风前辈一决剑法的高低。”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不已。
江湖上,剑惊风成名已久,在中原武林一直占着天下第一剑客的美称。数年来,虽有不少的剑术名家都来此挑战,但都铩羽而归。
“哦?你当真是要来挑战剑惊风老前辈?”段朗确认道。
“不错!我在深山苦练剑法数十载,不论严寒酷暑,从不间断。行走江湖的这些年,败在我剑下的高手,亦是不少。”虬髯客淡然说道。
“好大的口气!练了几年剑法,就敢跟剑惊风挑战。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能让他老人家出剑。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嘛!人家的剑法早已经入了化境。哪怕是段天涯的幻剑,都不一定能胜得了。他一个无名之辈,还敢点名挑战。”
段朗附耳对着一仆人,说了几句话后,那人便急匆匆跑出了院子。
平日里,剑惊风不常现身,除了呆在自己的厢房当中参悟剑道外,就是去后山山洞里静修。他老人家一直觉得自己有负天下第一剑客的威名,几十年如一日,手中都会捧着一本剑谱。
半盏茶后,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跟着仆人走进了院子中。
老人两手空空,没有带任何的兵刃。
“前辈!请去取来一把称手的兵器吧!晚辈想要想你讨教几招!”虬髯客恭敬请道。
“无妨!比武高低向来不以武器较长短,出招吧!”剑惊风回道。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虬髯客拔剑相迎,剑锋逼近剑惊风眼前之时,只见他以指代剑,执出一道气劲掐住了攻势。剑气与气劲相抵,轰然震出了一道气浪,吹起了地下落叶的同时,大伙的眼睛也是被吹得睁不开。
双方身体在空气中翻滚着,掀起了一片片强烈的气流和风声。
虬髯客眼见自己的攻势被扼住,当即松开了剑柄,运掌于剑柄之后,祭出一道浑厚的掌力,掌力运抵剑身,整把剑犹如一只陀螺不停的翻滚了起来。
剑惊风微微一笑,指变为掌,轻轻一捧,便把近在咫尺的剑锋弹开。
“真不愧是老前辈!竟然已经达到了以指为剑的境界了。”
一招过罢,剑惊风功力深浅,虬髯客自是知他剑法奇幻,自己决非其敌,唯有出其不意,才有机会占得上风。当即在剑上运足了内劲,将那劲力化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对着眼前的这个老头子,就是一劈。
剑惊风窥得对方的剑路,以指为剑,指出一道剑气。两股剑气相撞,一声巨响过后,虬髯客后退了数丈,唯独剑惊风还站在原地,未挪半步。
输赢已见分晓。
虬髯客自知自己无法取胜,灰溜溜的低头离去。
“这位大叔就是剑惊风啊!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成是非惊道。
“不错!剑惊风已是许久没有踏出房门了!”段朗叹道。
看着老人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成是非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