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一手交人一手交档案,我还没看见人呢,你就这么急着要看我布袋里的东西吗?”成是非挖苦道。
“这……倒是奴才的错!人就在后堂,马上就来!”曹景心中惊惧,说话都有些哆嗦。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厂卫押着柳生正治踉踉跄跄地出现在堂前。
柳生正治被厂卫用刀架着脖子,已经奄奄一息,昔日里威风凛凛的东瀛武士,如今已经是蓬头垢面,毫无生气。
成是非一眼便看出,柳生修一遭受了酷刑折磨,想来那也是天牢的老规矩了,入了天牢的人都免不了挨一顿打。
曹景冲着厂卫使了个眼色,厂卫立即松开了架在柳生正治脖子上的钢刀。
“柳生少侠,先前是我的手下有眼不识泰山,让你在天牢里吃了苦,还望见谅。”
曹景见柳生正治仍不开口,当即转过身去,冲着成是非抱拳说道:“驸马爷!人已带到,敢问你手里的东西可以交给奴才了吗?”
成是非心里很清楚,曹景是出了名的奸诈,此刻自己一旦交出手里的东西,那自己与柳生正治就别想轻易离开东厂。
自己一个人闯出去不是问题,最主要是要带着那么一个伤号。所以眼下得想个法子,让两个人安然脱身。
“自然!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来拿吧!”成是非不紧不慢的拎出了手里的布袋。
薛不凡见状,迈开大步正要伸手去接那布袋之时,成是非却是一把将布袋扔到了自己的怀里,随连又是点住了身上的几个穴位,令其不能动弹。
“曹公公,生意归生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担心这秘密档案交与你之后,你们东厂的一众高手定会群起攻之,到时我们想要离开可就难了。”成是非突然间转了话锋,手指掐住了薛不凡的脖颈。“还望曹公公能为我俩准备一辆马车,一匹马才是!”
曹景心中一凛,暗道:“这小混混果然不简单,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好!既然驸马爷已经有了此意,那就照办便是了!”曹景当即拍板说道。
说罢,曹景当即冲着后堂喊话,让厂卫准备一辆马车,一匹马。没一会儿,马夫就将马车和马准备好了,停在了东厂大门。
成是非点名让一名厂卫将柳生正治搀扶到大门口,而他自己却是挟着薛不凡慢慢的望屋外退去。
马夫与厂卫将柳生正治扶上马车之后,挥舞着马鞭朝护民山庄驰去。
见柳生正治已然远去,曹景开口道:“驸马爷!人已离去,该放开我那手下了吧!”
成是非笑了笑,“曹公公,别急!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
成是非突然将薛不凡推向曹景,随之飞身坐在了马背之上。
“驾!驾!曹公公!咱们后会有期!”
曹景一解开薛不凡的穴道,薛不凡就欲要前去追赶成是非。
“别追了!小混混的武功,你是打不过的!东西得手了,就算了!”曹景阻道。
“可……可是,督主,柳生正治怎么办?说不准他真是连环命案的凶手。”薛不凡道。
“不可妄下定论。小混混说是东瀛武士所为,虽有迹可循,但并不能完全确定。而且,只要放了柳生正治,便可拿到十份秘密档案,这可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曹景道。
“是,督主。”薛不凡应道,心中却仍是为柳生正治之事耿耿于怀。
曹景看着成是非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琢磨:“这小混混屡次在自己手上占到便宜,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他打一场,挫挫他的锐气才是。”
说罢,曹景转身回到大堂,继续品他的香茗,全然不在意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回到护民山庄,成是非就替柳生正治疗伤,若不是因为自己有求于他,又怎会这般主动替其输送真气。
疗伤当中,成是非明显感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充沛了不少,难不成是那太阴蛇胆的药效,亦或是练了冰心诀的缘故。
此刻自己不禁真气充沛,还能够经脉逆行,这样给柳生正治疗伤,自然不会损耗太多的真气。
柳生正治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是成是非在替自己运功疗伤,顿时感激不已。
“柳生正治,能告诉我阿鼻道三刀的刀法吗?”成是非突然间问道。
柳生正治一听到成是非提到了阿鼻道三刀,当即神色凝重道:“阿鼻道三刀是我柳生家族的家传秘技,一般不传授给外人。不知你为何会突然问起此门刀法?”
“我怀疑霍府一门便是死在阿鼻道三刀之下。但我却是找不到阿鼻道三刀的线索。”
阿鼻道三刀,顾名思义,乃是取自阿鼻地狱之道,出手无情,刀刀致命。乃是东瀛第一杀招,传闻修炼到极致便可拥有万夫莫当之勇,威力不逊色于霸刀。
“这么说来,只有你们柳生族人才能习得阿鼻道三刀?”成是非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