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数条街道,成是非终于是逃脱了伏忠一行人的追捕。
不过这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成是非实在是走不动路了,只能停下来在这条巷子里歇息一下。
“呼!那三个老头摆的阵真是厉害,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还真就跑不出来了。”
见四下无人,成是非盘膝而坐,开始调息。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成是非警惕地站起身,望向了巷口处,只见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子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成是非心中不由得一紧,难道是自己被发现了?
当即收功起身。
见来人行色匆匆,似乎是想要穿过巷子离去,成是非心头一松,也不多想,连忙跟上前去。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巷口外,只见此人正要钻出巷子口,忽然看到了成是非,脸色不禁大变,立马转身朝另一边跑去。
成是非见状不由得心生疑惑,此人为何见到自己就要跑呢!难道自己长了一副恶人模样吗?
就在成是非心中思量之际,只见那个家伙又转回了头,朝着成是非这边走了过来。
看来他还真的是想要和自己谈谈啊!
想到这里,成是非不由得暗暗苦笑了一声,随后缓缓地走向对方,正要开口。
怎料那人抢先一步开口,“回去告诉你们牛老大,我何易扬三日内定会将所欠银两悉数奉上。就这样!”
何易扬正要离去,见成是非仍紧随其后。
他不禁眉头一皱,停住脚步,冷声问道:“你还有事?”
成是非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兄台,我想你是误会了。我”
何易扬打住道“虽说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知道我那么一说,你不会信我,更无法回去交差!这样吧!今夜我做东,先带你去寻芳阁风流快活一番,你再回去,你以为如何?”
“寻芳阁?那是什么地方?难不成是”成是非疑惑地问道。
何易扬哈哈一笑,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道:“兄弟,你可真够单纯的啊!寻芳阁那种地方,你都不知道?”
成是非摇了摇头。
“也是!像你这种当小弟的,也没机会出入那地方,既然你不清楚,那咱们就去那里慢慢解释!”
寻芳阁内,灯火通明,舞姬翩跹。房内更是有一群的风尘女子将成、何两人团团围住。
“来!兄弟,陪我喝几杯!”
何易扬拿起酒壶就给成是非倒了满满一碗。
成是非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一入口,成是非忍不住赞道。
“呵呵,大爷!这酒是专门从杭州带来的,好喝吧?”
何易扬哈哈一笑,又给成是非满上。
成是非连续喝了十几杯,最后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放下酒杯道:“我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
何易扬也不勉强,道:“那就算了!不过我今天请成兄喝酒,可不是因为你是牛老大的手下,我才请你的,而是因为我觉得与你一见如故,所以才请你喝酒的。”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成是非说罢,就倒桌而睡。
何易扬见成是非已有了五分酒醉,唤来老鸨,细声说道:“我这兄弟是从京城来的公子哥,这一桌酒钱由他出。我就先告辞了。”
老鸨闻言不由得眼睛一亮,会意的点点头,坑蒙富贵公子哥这种事情她最爱干了。
“好嘞!何大爷,您请便!”老鸨媚笑着说道。
何易扬点了点头,转身朝寻芳阁外走去。
酒醒之时,见屋内空无一人,成是非起身打开房门,正要离去。
“你这是干什么去?”老鸨拦住了他的去路,问道:“难不成公子还想下去快活?”
“快活就免了!我找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兄弟!”
“你说的是何大爷吧!他已经先行一步走了!临走前,特地嘱咐我好好关照你!”老鸨怪声怪气道。
“那我先谢过了!”成是非说完便欲离去。
“慢着!”老鸨突然叫住了他,道:“今夜你俩一共在我这里消遣了快五十两,难道你想就这么走了?”
“五十两?哎!你家的饭菜是皇宫御厨做的吗?这么昂贵!”迷迷糊糊的成是非一下子清醒。
“这可不是普通的饭菜!你们喝的酒是从杭州运来的,金贵着呢!”老鸨笑了笑:“公子你还没听明白吗?就连给你们倒酒的姑娘,那也都是咱们寻欢阁新出来的头牌姑娘呢!”
“什么头牌姑娘?我怎么没听说过?一个个庸脂俗粉的,根本就不好看!”成是非摇了摇脑袋,摸了摸衣服,扒拉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扔在了桌上,“酒钱就搁在那里了!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见!”
老鸨看着桌上的银子,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小子想用五两银子打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