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敌沉吟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中的忧虑一并吸入,继而徐徐吐出,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柳惊涛,话语中透露着无奈:“贤侄你所言确实有理,只是如今我旧伤未愈,且手中无一把趁手的神兵利器相辅。若要应对那群虎视眈眈的对手,恐怕并非易事,实乃心中一大隐忧。”
柳惊涛听罢,眼中闪过一抹理解之色,他微微一笑,面容温润如玉,显现出藏剑山庄少庄主的大气:“伯父!您无需为此事忧虑,我藏剑山庄兵器无数,其中不乏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神兵宝刃。
家父在世时,就酷爱搜集天下名剑利器,现如今藏剑阁中琳琅满目,尽是珍品。待会儿我就亲自带您去挑选一把最适合您的神兵,助您克敌制胜。”
南宫无敌闻此慷慨之言,不禁眼底涌上一丝感动的暖意,他拍了拍柳惊涛的手臂,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如此便好!既然贤侄如此盛情,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柳惊涛连忙摆手,显得谦逊而:“伯父太过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对于藏剑山庄而言,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能为伯父排忧解难,才是我辈晚生应尽之责。”
就在二人对话间,门外陡然传来一阵人声嘈杂,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南宫无敌和柳惊涛都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门口,只见成是非倚门而立,满脸嘲讽之意,言语尖锐犹如利箭破空。
“嘿,堂堂南宫家主,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当日盗取少林寺镇寺之宝易筋经的事迹犹在耳畔,如今却还不忘初心,竟然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居然动起了打劫藏剑山庄宝剑的心思!”
南宫无敌脸色瞬间如墨浸染,那怒意犹如翻涌的江河,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成是非,喝问的声音在空气中震颤:“小子,你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我南宫无敌行走江湖数十载,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岂能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成是非听闻此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嘴角牵起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他昂首回应道:“事实真相,你自己心知肚明。至于易筋经一事,别以为练了它就能称雄武林,睥睨天下!须知真经上的武学奥秘,若是贪多嚼不烂,只会引火烧身,武功愈高,死期愈近!”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各路武林豪杰纷纷涌现,将这个狭小的空间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了慧大师赫然在列,他见状立刻双手合十,威严的目光直射南宫无敌,厉声质问道:“南宫施主,贫僧踏遍千山万水,寻找易筋经,今日终得相见。请南宫施主看在我佛慈悲份上,归还本寺至宝—易筋经。”
南宫无敌的脸色此刻已然铁青,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他清楚地意识到,藏匿在这无人知晓的角落,终究难以逃过江湖中人无孔不入的追踪。
而今,成是非一行人如此迅速地找到这里,更是出乎他的预料。
然而,南宫无敌并未因此乱了阵脚,他的目光犀利如鹰,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从他们的神情举止中捕捉着一丝一毫可能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他心中暗自盘算,如何才能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中,寻得一条既能保全颜面,又能全身而退的应对之策。
此刻,柳惊涛心中犹如波涛翻涌,满是疑惑。他向来以诚待人,恪守侠义之道,因此对于南宫无敌之事一无所知,还竭力为其调解误会。
只见他快步上前,面带和煦之色,语气恳切地对了慧解释道:“大师,您可能有所误解了,南宫先生平生光明磊落,绝非行窃之徒。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我藏剑山庄,实则是遭人设计陷害,如今仍身负重伤,亟需静养调息。倘若大师您一心想要寻回失窃的易筋经,我柳惊涛在此立誓,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然而,何易扬听罢柳惊涛的一席话,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透露出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无奈。
他直言不讳地道:“柳兄,你这份淳朴善良在江湖中实属罕见。但你可知道,眼前这位南宫无敌,他的种种行径可谓是恶贯满盈。不仅盗走了少林寺镇寺之宝易筋经,更令人发指的是,身为武林盟主的他,竟默许甚至纵容颜柏回以邪术操控行尸走肉伤及无辜,有不少神刀门的弟子丧命于邪术之下,这样的罪行罄竹难书。”
柳惊涛闻此言,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产生了剧烈的动摇。原本坚信的公正与信任,此刻却变得如此模糊不清。
看着周围众人那怒不可遏的眼神,他知道这些指控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实实在在的证据支撑。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之前的维护之举岂不是将狼引入了羊群,为藏剑山庄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柳惊涛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冷静驱散内心的混乱与迷茫。他意识到,真相往往比表象更为复杂,而他必须拨开迷雾,做出正确的抉择。
厅堂之中,柳惊涛的目光深深锁定在南宫无敌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交织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