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无效,我也觉得应该剪光。”
非墨喃喃,“反抗不了,放弃吧……”
“对了,翅膀上的粗羽毛可以留着。”池非迟提醒了一句,动手给非墨剪身上的毛。
白马探一边按着华生,一边剪,剪了一会儿,发现比起池非迟那利索的动作,自己这里慢了不少,直接求助,“非迟哥,血止住了,华生没有非墨乖,它一直扑腾翅膀,你处理好了帮下忙,我帮你按着。”
“行。”池非迟抬头扫了华生一眼,语气平淡道,“炖肉我擅长,烤的其实也不错。”
白马探突然想起那天的火锅,没忍住悄悄咽了咽唾沫。
华生:“!”
(?皿?)
别以为它听不见。
主人咽唾沫了!
这、这……这还是它的主人吗?
非墨一动不动地让池非迟剪毛,瞥了瞥怂下去的华生,它就知道,反抗没有好下场……
池非迟麻利地给非墨剪了毛,只留下尾巴、翅膀上的毛,清理了伤口、包扎好,又拿着剪刀到了白马探面前。
华生抬眼看着那道黑影,心里有种预感,这将会是它今生都摆脱不了的噩梦……
“麻烦你了,非迟哥,”白马探起身,拎着华生的两只翅膀、按到桌上,“帮忙剪得漂亮点。”
非赤和非墨缩在桌子边,看着那一个人按着、一个人拿着剪刀逼近,开始了跨种族无障碍交流。
“太惨了……”
“华生太惨了,唉,我也……咳,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放心,我是专业的。”池非迟开始动手。
华生:“……”
都剪秃了,还能看出漂亮不漂亮、专业不专业吗……
还真有区别。
池非迟知道怎么下手比较好,剪得快、不会因为处理凝固的血块而扯到伤口。
剪的漂亮……大概也是可以看出来的。
之前白马探左一剪、右一剪,看上去坑坑洼洼,池非迟顺着剪,看上去就舒服多了。
当然,最后效果还是一样——秃。
白马探认真看着池非迟的剪毛流程,心里默默记下,抬眼看到一只老鹰、一只乌鸦的身上、爪子都包了白色的绷带,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笑过之后,觉得自己幼稚,又……
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哈……”
池非迟看着笑得跟二傻子一样的白马探:“……”
看来再怎么成熟,始终也还是个高中生……
等白马探笑够了,池非迟才道,“这段时间最好让它们待在家里,两三天换一次药,就算伤好了,在羽毛没长出来前,也别淋到雨、别帮它洗澡。”
“好,我知道了,”白马探帮池非迟收拾了药箱,帮忙拎着,一手抱着华生往屋里走,看到怀里蔫蔫垂着头的华生,又乐笑了,“哈哈哈……咳,非迟哥,进来坐吧。”
两人到了客厅,白马探找了两个人工鸟窝,铺了软垫,给华生和非墨一只一个,看到非赤也跑过去,又转身去找窝。
“不用找了,”池非迟道,“它们就想窝在一起。”
“啊?那我就不找了,非赤和非墨的感情还真好啊。”白马探拍了拍手,走到沙发前,转头让女佣重新准备茶点。
两个人休息了一下,等茶和点心摆上,白马探才道,“原本我过两天打算带着华生去一个地方,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法带它去了。”
华生更蔫了,有好长时间要宅着,难受。
非墨一想到不能出去跑,也有点窝心,往非赤那边挪了挪。
算了,它可以带非赤,和非赤一起玩玩游戏、去游戏里跟人类聊聊天也不错,就当休息一段时间。
等它和华生的伤好了,有华生这么个帮手,东京这个地盘还不手到擒来?哼哼哼……
“就在今天早上,我收到了这封奇怪的信,”白马探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信封,递给池非迟,“没有贴邮票,信封上也没有署名、地址,里面还附有一张200万日元的支票。”
池非迟接过信封,纯黑色的信封上,只用白色的笔迹,写着‘白马探启’的字样。
乌丸莲耶那个黄昏之馆的剧情?
打开,里面的信纸也是黑色的,边缘勾勒着金色的花纹,字迹同样是白色。
白马探:
在下仰慕阁下的睿智,特地去函,邀请阁下到府晚餐小酌……
“让我在意的是,”白马探目光认真起来,“信上的署名,‘上帝弃之不顾的儿子的幻影’。”
池非迟手指擦过信纸边缘的金色纹路,将信封连同放到桌上,“不会是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