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乐莲希、灰原哀过来,扶着老妇人道,“伯母她好像犯病了。”
“绚音太太,”津曲红生快步上前,打算搀扶设乐绚音离开,“我们先去吃早餐。”
“叔叔,池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设乐莲希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设乐绚音推开,吓得惊呼一声。
在一旁打哈欠的灰原哀都被吓了一跳,精神了。
设乐绚音快步跑向池非迟,皱纹密布的脸上神情依旧呆板,双眼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光彩和执着,“怎么……”
“要先吃早餐。”池非迟平静脸回了一句,主动上前,然后越过跑过来的设乐绚音往门口走。
设乐绚音停步,然后‘哦’了一声,跟上池非迟。
其他人:“……”
这就行了?
设乐绚音一路跟到餐厅,自觉找到自己以往常坐的位置落座,自觉吃东西。
“我奶奶很久没这么好好吃饭了,”设乐莲希感慨道,“最近这一年,她有时候是不愿意吃东西,四处找我过世的父亲,有时候又把东西丢得到处是,今天还真是多亏了池先生。”
津曲红生在一旁守着设乐绚音吃东西,闻言忍不住道,“池先生和灰原小姐跟我们家很有缘分呢!”
设乐莲希给灰原哀递了一块三明治,好奇问道,“咦?为什么?”
池非迟垂眸吃早餐。
他知道津曲红生为什么这么说,他的名字‘非迟’的罗马音开头字母是h,灰原哀的名字‘哀’开头字母是a,也在德文音阶‘cdefgah’中。
津曲红生瞄到设乐莲希递给灰原哀的三明治,就后悔刚才说出那种话了,她居然忘了防备她家莲希小姐对小女孩心怀不轨,“啊,没什么,大概是因为家里很久没有来客人了吧。”
“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小哀和池先生以后可以常来玩啊,”设乐莲希对灰原哀笑道,“这里的院子不小,可以把你的小马牵过来哦!”
津曲红生:“……”
看看这称呼差距。
灰原哀听说可以带三日月过来,有些意动。
设乐家的院子确实大,路又宽,可以跑马……
羽贺响辅抬头看池非迟,“对了,池先生了解过精神科吗?刚才我伯母突然跑过去,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吓到了。”
“了解过。”池非迟道。
“哎?”设乐莲希好奇问道,“那池先生是学过心理医学吗?”
池非迟态度从容自然,“我在青山
“青山
等等,以病患的身份?
灰原哀见四周空气突然安静,习以为常地继续吃早餐。
莲希小姐问的这个问题很致命,冷场她也习惯了。
羽贺响辅再回想刚才池非迟和他伯母全程的反应,突然觉得画风严重不对劲,拿三明治的手都顿住了。
津曲红生也呆站在设乐绚音身后。
因为家里有个病人,他们知道青山
就像她家绚音太太,虽然有时候呆呆傻傻的,但只是脑子不清醒,当小孩子哄着就行,考虑到年纪大了,也就没有入院治疗。
这位池先生既然入院治疗过,那就说明……
设乐莲希回神,“呃,抱歉啊,池先生。”
羽贺响辅打圆场,“不过池先生能痊愈,那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就当是人生中一段特别的经历了!”
池非迟看了看羽贺响辅,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抱歉,他还没拿到痊愈的诊断书。
灰原哀:“……”
这句话一样致命冷场。
但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她都没见过非迟哥吃药。
设乐莲希:“……”
沉默的意思是……
羽贺响辅:“……”
还没痊愈?
津曲红生:“……”
两个病人凑堆,她家老爷今年生日宴会不会出岔子吧?
吃过早餐,设乐绚音就盯着池非迟。
其他人也有些好奇,等着听笛子,然后……
就这么跌进了一个大坑。
在笛音响起来后没多久,羽贺响辅又进入了之前的‘回忆’状态,设乐莲希和灰原哀也没能逃脱,坐在沙发上,跟设乐绚音一样,双眼没有焦距地静静转头盯着窗外。
津曲红生站在一旁,也一样盯着窗外,回想着自己经历过的酸甜苦辣。
设乐调一朗也从楼上摸了下来,加入看窗外走神的队伍。
走神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群人还没追忆完,笛音就停了。
池非迟把笛子放回木盒里,表示自己没打算再吹奏一遍。
津曲红生收回视线,才看到设乐调一朗也跑来了,想到自己之前的担忧,心里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