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好。
宫俱仁会在乎实验体的身体健康、心情、精神状态,也只是对自己实验品的关心爱护,做出那些事,早就已经不把实验体当成同为人类的同胞了。
要不怎么说,组织的实验室是最可怕的地方呢?
他的助手已经疯了,而引导宫俱仁痴迷上这个研究的他,不知道算不算罪魁祸首。
……
纯白色的空间像是没有边际。
清水丽子静静躺在台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纯白。
身下是柔软的皮垫,温度温暖舒适,她却完全没有睡意,一遍遍回忆过去。
她会想起自己小时候奔跑在横滨海岸边,会想起上学时围在自己身旁的一张张面孔,那种自由的气息让她贪婪迷恋,甚至想到曾经嫌弃的劫匪同伴。
没错,不管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比在这里好。
她也会反复想起那一天。
瑰丽的夕阳下,喷溅出火光的枪口,她看到了自己洒在地面上的鲜血。
那个有着一张年轻英俊面孔的外国男人下车,蹲在她身旁,目光依旧冷漠地注视着她,嘶哑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一切都在那一天发生了改变。
似乎是一觉醒来,她就已经身处这个地方了。
四周明晃晃得让人只能看到白色,她身上的枪伤被处理过,隐约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不是死后的世界。
她还活着,却被固定在这里,没法动弹,最为窘迫的是,她感觉到了尿意。
她大声喊叫,而很快,固定她的铁圈松开,也有人给出了回应。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明确告诉她:这里没有洗手间,没有餐厅,她的食物和水会通过台子里的设备传递过来,而上洗手间的地方,就依靠台子旁会从地面升起的马桶和洗手池。
按钮都在台子上,还算方便,她却觉得屈辱,试过撒娇讨好,也试过破口大骂,说到自己口干舌燥,而对方没了回应,她也只能在心里记下这笔账,选择乖乖顺从。
在
这里的光线太亮,她只能摸索着前行,也只能摸到冰冷的金属墙壁。
大概是为了方便她睡觉,有时候四周的白光也会消失,让整个空间陷入昏暗,并且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按昼夜时间来调整的。
她探索这里大概花了三四天,饿了渴了就回到台子前,自己按按钮取食取水,累了就靠着台子睡一会儿。
探索的结果让她绝望,四面是冰冷墙壁,她摸不到一丝缝隙,更别说窗户或者门,金属台子她根本拆不开来看,空气来源大概是在上方,只是受白光或者漆黑一片的光线影响,她不知道上方具体有多高,甚至摸不准空气是从哪个方向传输进来的。
在她伤愈合得差不多时,她终于忍受不了,隔半个小时就喊一次自己想洗澡,大概两个小时后,上空倾泄而下的热水把她浇了个浑身湿,居然还有清水、泡沫水、清水的次序,最后是一股有消毒液气息的清水。
那些水浇了她很久,却没有在地上积起,她试着找过排水口,只在不止一块地板上摸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孔,地板不知是什么材质,光滑冰凉,也足够坚固。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那个被叫‘拉克’的年轻男人的同伙只是想囚禁她,用圈养的方式来逼疯她。
虽然她也确实快疯了。
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她,一开始还有这个空间让她探索,很快就没了新鲜的东西,只有白光和昏暗的变化,没人理会她的叫喊,除了
又是一次睡过来,再醒来时,她眼前出现了两张年轻男人的面孔,而她身体又一次被固定在台子上,身上还链接着种种设备检测头。
她
站在她身旁的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拿着注射针筒,口罩下挡了半张脸,目光专注认真地盯着针筒上的刻度。
在她试图动弹时,另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男人开口了,跟那个拿着针筒的男人低声交流。
‘醒了,确认要在她清醒状态下进行注射吗?’
‘沉睡或者麻醉状态下,她对疼痛的感知会受到影响,拉克要那一部分数据,你不会是心疼了吧?’
‘我可没那么说。’
短短几句,她明白这两个人要对她注射什么可怕的药物,试着开口沟通。
只是不管她求饶也好,试图色诱也罢,针尖还是刺进了她的手臂。
很快她也没力气说话了。
手脚乏力,头晕眼花,阵阵身体里传出的冷意让她颤抖,她能够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想挣扎却又被固定住。
再之后,是手脚肌肉的抽痛,还有伴随而来的窒息感,腹腔内也隐隐疼痛感。
痛苦在缓慢加剧,而旁边的两个男人只顾着调试机器、记录数据,不顾她的呼喊,像两个冷漠的机器人。
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