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人一个个叫到家里,把那些人残忍杀害之后逃走,他的邻居回家时,在门口闻到血腥味后,推开没有锁上的门一看,屋里全是鲜血,因为被害者多达六人、现场十分血腥,这个案子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而他在逃一个星期后,他突然出现在推荐他买股票的朋友家里,杀害了对方全家,其中包括他那个朋友、朋友的妻子、朋友的父亲和朋友的两个孩子,还挖出了所有人的心脏,”工藤优作正色接过话,看着池加奈道,“其实我和有希子昨晚到这里之前,伦敦警局的朋友也跟我提过哈迪斯所犯下的案子,而在昨天,哈迪斯给伦敦警局寄了犯罪预告,我那位警探朋友想拜托我帮忙解开犯罪预告上的暗号,这也是我来伦敦的原因之一。”
“当然,我们也想去看真之介先生的授勋仪式,”工藤有希子笑道,“所以就过来了!”
“那么现在优作先生要去警局了解情况吗?”池加奈看了看蹲在灰原哀面前、和灰原哀分享喉糖的池非迟,感慨道,“有优作先生帮忙就好,要是能早点抓住哈迪斯,我也能放心不少呢。”
“哈迪斯跟池家有关系吗?”工藤优作问道。
“没有,”池加奈摇了摇头,“只是上一次的受害者中有年轻男孩和小女孩,作为母亲,听到这么残忍的恶行会很难受,而且哈迪斯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我觉得他已经疯了,他再这么逃亡下去,由他带来的厄运说不定会降临到无辜的人身上。”
灰原哀含着池非迟塞进嘴里的喉糖,一边看着池非迟找垃圾桶丢包装纸,一边听着一群人的对话,突然感觉到一道戏谑又带着恶意的目光,连忙转头看去。
与此同时,池非迟也转头看向街上路过的人群,目光迅速扫视过人群,转身快步回到灰原哀身旁。
“是啊,优作,你一定要认真一点,快点帮忙抓住那个人,我也觉得哈迪斯很残忍,”工藤有希子目光可怜巴巴地看着工藤优作,“在推荐他买股票的朋友家里,被他杀害的男孩才十八岁,只比我家小新大一岁而已……”
工藤优作无奈笑了笑,刚想开口安慰自己的戏精妻子,又被快步走回来的池非迟吸引了视线,投去疑惑的眼神。
池非迟站在灰原哀和池加奈身前,考虑到自己嗓子不适,尽量简短道,“有坏人。”
灰原哀也收回了视线,惊讶看了看池非迟,又对其他人解释道,“我也感觉到了,有一股满带嘲笑和恶意的目光,刚才在盯着我们……”
工藤有希子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都是来伦敦之眼观光的游客,人多且杂,每个人都和同伴说笑着路过或者匆匆离开,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人形迹可疑,好奇问道,“小迟,你刚才也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们吗?”
池非迟看向自己丢喉糖包装纸的垃圾桶,说话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不,是刚才在我身后路过的人里,某个人让我不舒服。”
“不舒服?”工藤有希子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池非迟。
工藤优作直接问道,“具体是什么感觉?能确定对方为什么让你感觉不舒服吗?”
“阴冷,”池非迟缓了缓嗓子的不适,补充道,“像世界欠了他很多钱。”
工藤有希子、工藤优作:“?”
这是什么说法?
池加奈尝试理解了一下,“是指敌意吗?那个人身上带着很强烈的敌意,不止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很多人或者周围所有人?”
池非迟点头,表示池加奈解释的没错。
那个人路过他身后时,他感受到了一股疯狂阴暗的气息,准确来说,那是一种混乱的杀气。
他可以确定,那不是组织的人,但同样也不是好人。
组织成员就算有杀气,杀气也带着高傲自信又沉冷的气度,而那个人的杀气很混乱、带着强烈的波动,就像下一秒就会拿出枪往人群里扫射一样。
池加奈看了看隐隐挡在她和灰原哀前方的池非迟,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拉住池非迟的左手,手指摩挲过池非迟左手手背那一道触感不怎么明显的疤痕。
一个对周围散发强烈敌意的人,那确实没法忽视。
虽然这个时候,她应该警惕四周、不要乱想,但她心里就是有说不出的感触。
就像很多年前,她看到昏睡小不点左手手背上的伤痕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孩子为了保护家人是很勇敢、很勇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