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灌进狼花嘴里,大大方方道,“你问吧。”
非墨起身把药盒装回口袋里,看泽田弘树的目光带着一丝好奇,“如果抛除人际关系上的问题,也就是说,不算上失去重要的人这种可能,只集中于你自身,你最害怕的事物是什么?”
泽田弘树皱眉道,“程序没有响应……那是来自外部的问题,最麻烦了。”
非墨:“……”
作为一个网络幽灵,这个答桉没毛病。
他不害怕这种情况,但用电脑时也很讨厌‘程序无响应’这句话。
“咳……”狼花被持续灌进嘴里的饮料呛得咳嗽。
“啊,抱歉,”泽田弘树把饮料瓶放下,停止了灌饮料的动作,“我忘了。”
“咳咳……”狼花躺在地上又咳了片刻,感觉呛进鼻腔的饮料咳了出来、湖了一脸,同时发现自己脸部的麻木有所缓解,眼底闪过一抹阴毒,很快收敛起来,借着眼里因咳呛逼出的泪光,让自己显得可怜兮兮,艰难出声道,“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肌肉松弛药物,”泽田弘树回答着,把空饮料瓶放在一旁,“虽然剂量不是很大,最多让你感觉浑身使不出力气,不足以致死,但等药效彻底发挥出来之后,你大概会有呼吸不畅的感觉,一会儿不要被那种感觉吓到,要注意保持呼吸哦。”
“为什么……”狼花渐渐找回了拥有身体的感觉,却还是没法动弹,只好继续躺在地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视线里两张幼圆稚嫩的脸庞,她怀疑自己遇到了两个心理扭曲的小孩子,就是很多恐怖电影里会有的,那种小小年纪却无比邪恶或者认知存在大问题的变态小鬼。
“你提问的机会已经用掉了,
“惩罚?”狼花有了不好的预感。
“之前不是说了吗?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非墨看向泽田弘树,“不过,我身上没带针……”
“等、等等……”狼花忙道,“我没有说谎!”
“阿姨,你确实在说谎哦,你来京都,真的是为了度假吗?”泽田弘树看了看空旷开阔的天台,“红子小姐,你还在吗?能不能帮我们弄一些惩罚道具出来啊?”
小泉红子从隐匿阵法中走出,一脸无奈地走上前,“你们真是恶趣味啊,我可以帮你们弄来针,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也出去看看,”池非迟用温润男声招呼了水野雄一声,也走出了隐匿阵法,伸手从黑袍下把一包缝针丢向非墨,“我这里有十根,可以先让你们应付一下。”
“你……”小泉红子无语转头问池非迟,“你随身带着这个东西做什么?”
“应急,以免流落荒岛而没有缝兽皮、做帐篷的工具,”池非迟道,“必要时还可以当武器。”
非墨接住了池非迟丢来的一包针,低头仔细点了一下,“没错,是十根,那么现在还差九百九十根针。”
狼花没法起身,也没法看到从一旁过来的是什么人,心里咬牙感慨自己今晚遇到了一群死变态,直到水野雄走到身旁、出现在视线中,脸色才骤然变了变,“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对吗?”
水野雄看到狼花,心里自然愤恨,但面对狼花时,也知道怎么才能让狼花更难受,神色平静道,“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你又怎么能说是我谋划了什么呢?只是孩子们想跟你玩游戏,你触动了惩罚条件,他们想对你进行一些惩罚而已。”
狼花懵了一下,但想到泽田弘树一口咬定自己说谎的态度,猜到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了,也不再伪装下去,嘴角勾起恶意的笑,“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十三年前,我用匕首刺进阿信那个傻子胸膛的时候,他还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呢……”
池非迟立刻察觉到狼花想要做什么。
现在激怒水野雄,对狼花似乎并没有好处,却可以辨别他们之中谁的地位最高!
按照过往恩怨,水野雄是最有可能主导复仇行动的人,同时,也有可能是地位最高的那一个。
要辨别地位最高的人,一般是想用攻心战术、挟持那个人脱身,或者死也要带走让对方感觉最疼的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难道狼花还有反击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