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雷拉风头很盛,”鹰取严男看着路边的樱景,好奇问道,“您以后应该有不少时候要参加这类聚会吧?”
池非迟收起了吐槽世家的思绪,“不会,像这样盛大的聚会不会很多,那些小规模的聚会,要是实在不想去,我也会直接拒绝掉。”
“邀请方不会介意吗?”鹰取严男问道。
“没关系,池家的人一向不喜欢聚会,”池非迟回道,“熟人不会往心里去,不熟的人也不会再误以为池家针对他们。”
“我还担心您会被聚会烦得不行呢,”鹰取严男失笑,“是我白操心了。”
两人前进的速度很慢,没一会儿,后面三五成群的和服少年少女就追了上来。
这些一看就出自世家的年轻人没有奔跑笑闹,也没有跟同行之外的其他人搭话、影响他人赏景聊天,偶尔有视线对上时,也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
池非迟和鹰取严男在清水寺各建筑里转了一圈,看到有夫妻带着幼小的孩子在佛像前祈福,也看到有年轻人聚在一起挂绘马。
两人对那些祈福活动都没有兴趣,只有池非迟偶尔停下、避开旁人入镜,拍一两张照片给东京熟人们发过去,两人基本都在四处赏景、不时闲聊两句。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到清水寺的也不单是京都世家的人,还有一些各界精英、东京富商之家,大概是受那些世家子弟表现出的克制守礼影响,人多了起来之后,也没有人大声喧哗、四处找人攀谈,只专注跟着熟人一起赏景祈福。
鹰取严男跟着池非迟转了一圈,都忍不住感慨‘这样的聚会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午餐地点选在了清水台,开阔的木台上简单搭了几个遮阳棚,四面开阔,一张张不大的木桌从台面摆到了廊下,又沿着廊下摆出了老远。
清水台右侧护栏的遮阳棚下,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早早汇聚到了一起,没有那么多精力在四下闲逛,就在午饭前和老友凑在一起喝茶叙旧。
旁边一桌,则是世家里上一辈去世、已经继承了家主之位的中年男女,还有像水野义和这样的内定继承人。
水野义和跟人聊着天,不时就转头看看被水野雄放在身边打盹的泽田弘树小不点。
按照规矩,小孩子现在是不该带到这里来的,世家也不喜欢有‘宠溺后辈’的传闻,所以就算有小孩子来了这里,也都是交给一起跟来的管家带着、先去四下看看。
就只有他们家的老父亲,看着小树犯困迷湖的样子,就舍不得把孩子交给别人,直接带到这里来了。
虽然小树那么乖巧安静,带过来也不会打扰大人说话,他也觉得没什么关系,但是……
“义和,”一旁相熟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笑着调侃,“我知道你们家好不容易把阿信的孩子找回来,是会有点患得患失,可是你也不用这样子吧?好像孩子会一下子就不见了一样……”
水野义和收回视线,发现好友误会了自己频频往那边看的专心,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解释。
他们家孩子刚回来,其中一个还那么小,舍不得分开也正常吧?嗯,那才不是宠溺!
非墨带着黑木靖司去看过那个三十三年开放一次的观音像之后,就回到了清水台边的廊下,和一些赏景的世家子弟一样,趴在护栏边,放眼看了看下方连绵起伏的樱花树冠。
黑木靖司站在非墨身后半个身位,见其他人没有靠近,放轻声音道,“您的右手手腕受伤了吗?”
非墨垂眸看向自己搁在护栏上的右手。
他这具身体实在不怎么样,而且昨晚狼花握住他手腕时爆发的力量太大,他的手腕当时红了起来不说,就算他擦了药酒,今天早上起来还是留了青紫印痕,不过手腕被和服袖子挡住,应该看不到才对。
黑木靖司看了看非墨挡住手腕的袖子,解释道,“是刚才您抬手扶护栏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一点跟您肤色不同的青印,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其实不是很明显,您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不过需要找医生来看看,我会帮您提前联系好医生。”
“不用那么麻烦,”非墨放下了搁在护栏上的右手,“昨晚我和小树玩游戏,手不小心挂到了装饰绳子上,没注意到又用力收回来,手被勒了一下,今天早上有道印痕,过两天就会散了。”
“我看您的手腕也没有肿起来,应该没有伤到骨头……”黑木靖司说着,转头看向往他们这边靠近的两个人。
靠近的年轻女孩有着一头金色波浪卷短发,身上穿着橙红色调的和服,在非墨和黑木靖司转头看来时,也在两人身旁一段距离止步,双手拢在身前,微微鞠了一躬,“我是大冈家的红叶。”
非墨脑海里回忆着大冈红叶的情报,面上从容地回应,“水野家,我的名字是墨……竞技歌牌高中生冠军、最有可能成为下一届歌牌女王的红叶小姐,久仰大名。”
在安布雷拉情报里,大冈红叶从小到大在学校、在外界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