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肾的话,要遮掩就简单多了,”池非迟道,“可以把受伤的肾脏切除,枪伤痕迹就用手术伤疤之类的做掩盖,医生问到为什么有过肾脏切除手术,也容易遮掩过去,再就是,当年查理和莫妮卡是在逃跑中被枪打中,而追捕他们的国际刑警明确说到查理被子弹打中了腹部,肝脏和胆囊在右上腹,混乱中会让人不确定到底是胸腔部位还是腹腔部位,国际刑警可能会说胸腹部或者肝区,如果不是确定在腹部,国际刑警是不可能明确说枪伤在腹部的……”
说话间,两人到了电梯前。
“没错,而肾脏在中腹的左右侧,中、下腹中弹会让人
“哇耶!”非赤怪叫出声,“主人,电梯顶上有一个女人!”
池非迟察觉到非赤身子都绷直了,抬手放在左肩上,用手隔着冬季的厚外套给非赤按了按身子。
他是不是太久没带非赤去狩猎了?
不就是电梯顶上有个人吗,这都能把非赤吓一跳……
非赤身体放松了一些,但声音还是很激动,“她现在就趴在电梯顶上,眼睛还贴着安全窗露出的缝隙在看我们哟!她还在看,太吓蛇了!”
池非迟想到电梯轿顶上有人在静静盯着他们,觉得浑身不自在,猜测电梯顶上趴着的人很可能是莫妮卡,转头左右看了看,寻找着目前可以借用的道具。
医院病患和医生撤离得比较着急,诊疗大楼一楼的地上有些凌乱。
咨询台边掉了一本登记册、一个女性用的黑色隐形细长夹子、一粒被踩脏的药片,和三支原子笔……
医院的原子笔不是都会越用越少、经常神秘失踪吗?
他待过精神病院,待过宠物医院,也因高烧不退住过综合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同时,他见过福山志明和重症监护室的负责医生站在病房门口,一手拿签字单,一手摸遍了‘空无一笔’的口袋。
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以前他在宠物医院兼顾宠物猫狗的术后观察、上药工作,在病房、看诊处、药房来回转上两圈,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签字笔消失时,他的反应可能跟那两个人一样,摸笔的手显得茫然,表情倒是澹定得有些麻木。
这家医院居然还能三支原子笔掉在地上,真是富余得让人觉得……
有点不对劲。
不管那边的原子笔,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居然还有水桶、抹布、拖把之类的东西靠墙放着。
是清洁人员急着撤离,随手把东西放在了那里吗?
“好了,我们去……”安室透站起身,发现池非迟在左顾右盼,疑惑地压低声音问道,“顾问,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池非迟走到放水桶的墙边,伸手拿过拖把,转身回到电梯门口,拿着拖把进电梯,“我只是看到电梯地板上有水渍,强迫症有点犯了……”
由于安室透在电梯门中间放了一个小盒子,池非迟在握着拖把木柄中段、跨进电梯时,为了不让拖把扫飞小盒子,有意把拖把提高起来,假装不小心让拖把木柄顶端怼到了电梯轿顶的安全窗。
趴在轿顶上、透过安全窗缝隙往电梯门口看的小黑看到拖把顶端怼向安全窗,急忙翻身向并一边,避免了被安全窗拍脸的下场。
“冬……”
拖把顶端怼得安全窗往上开了一点,重新落了下来,边缘和轿顶板层严丝合缝地合在了一起。
因池非迟往前走了一步,让拖把顶端又往前带了一点,正好磕到了安全窗的安全锁卡扣,让卡扣前端一部分卡进了凹凸槽中。
“小心一点……”安室透看到池非迟居然用拖把怼到了电梯顶上,下意识地出声提醒着,脚步也往前踏了一步,听到电梯轿顶的细微声响,想到池非迟突然的‘强迫症举动’,趁着抬头看电梯顶部的机会,把安全窗的安全锁都飞速扫视了一遍,看到安全锁并没有好好扣上,心里有了答桉。
电梯顶上有人躲在那里吗?刚才对方会不会在透过没有完全合上的安全窗在偷看他们?
一想到刚才他在电梯门口放盒子时,有一只眼睛静悄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鸡尾酒情人’那两人可能比他想象中难缠,确实该小心一点。
“抱歉……”池非迟转模作样地为自己的‘莽撞’行为道歉,用拖把将电梯地面的水渍拖干,又拿着拖把往电梯外走,“好了,这样就顺眼多了。”
“真是的,”安室透配合着笑道,“你看到地面有水渍就想清理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啊……”
池非迟出了电梯,将拖把放到了墙边,侧目看着安室透,目光沉静认真,却还是用着中年顾问大叔那种散漫的语气、声音说话,“都是我太太以前因地上有水渍而滑倒了,我那天到外面工作,只有她一个人在家,让她不得不自己去医院,事后她跟我说起来,我才想起水渍是我不小心弄到地上的,每次想到都愧疚得不行呢!”
重点:太太,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