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摘她虐待继女。
韩氏不过凭着伪善的嘴脸赚一个贤名,把这层脸皮撕破了,够她喝一壶的。
叶白榆做好了扎成刺猬的准备,却见霍渊一胳膊挡开抬她的两个嬷嬷,又俯身抱起她,脱了鞋,如行平地一样走进了祠堂。
看热闹的几位见状纷纷抽气,好像自己的脚踩进了荆棘里,一脚又一脚,连着心一块抽抽。
“这,这没规矩的!”王嬷嬷不甘心大姑娘就这么被抱进去了,但也不敢上前阻挡。那小狗崽子力气大得很,发起癫来几个人都拉不住,万一都被他推进荆棘里,疼也疼死了。
好在蒲团里也藏了针,只要人坐上去就躲不过。
“你们两个在外守着,看好了,不准放人出来。”王嬷嬷又朝祠堂剜了一眼,走了。
祠堂门一关,叶白榆曲指敲霍渊的脑门儿,“你小子,能耐的,谁让你抱的!”
霍渊不知在想什么,反应迟缓地愣了一下,“没,没能耐。”
他没能耐,要有能耐,早杀了这些恶妇,掀了这破侯府!
“霍小渊你想什么呢。”叶白榆跳坐上供桌,低头看霍渊血淋淋的脚,“教你的功夫都白练了?”
脚底后知后觉地传来刺痛,霍渊才发现脚已经扎烂了。但他感觉不到疼,他心底,灵魂深处,有浓烈的杀意阵阵翻涌,几乎就要冲破他的身体,他必须动用全幅心神才能压住。
“我,做苦肉计给他们看,太疼了,分神。”
叶白榆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当年她的师兄们也是如此无条件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伤。
可是,他们都不在了。
她总得护住霍渊才行。
“苦肉计是得唱。”叶白榆从供桌跳到蒲团盘坐下来,皱眉“嘶”了一声,“娘的,居然放了长针……苦肉计是得唱,但不是你。”
霍渊浑身一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