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沉,甚至感到心慌,陛下公然为那丫头出头,敲打她这个继母,她在侯府乃至雍城的处境将会尴尬,紫芫也会受到影响,进宫怕是难了。
她该怎么做呢?韩氏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是从此厚待叶白榆,把她捧得高高的,还是干脆除掉隐患?
此时除掉明显不明智,可如果陛下有心抬举让她进了宫,那后患将会是无穷的。
她恐怕得冒了这个险,唯有如此才能永绝后患。只是,不能让她一时一刻就死了,起码要熬过选秀去。
“侯爷,还是让榆儿搬去她原先的院子吧,当初她执意要去偏院,说不想在原来的院子里睹物思母,我虽不忍心却也不忍让她伤心,这才顺了她的意,可如今叫陛下误会了去,损了我们安南侯府的面子,我是万死难辞其咎。”
叶镇泽虽埋怨韩氏,却也说不出她什么错来,毕竟继母夹在中间难做人。要怪就怪白榆那孩子随了她娘,从来任性只顾自己不顾大局。
“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就由你安排吧,但愿别耽误了紫芫进宫。”
叶白榆望着宫里的食盒,满心幽怨,她喝了于奎新的药难受得想吐,吃什么都食之无味,白瞎了这么多好吃的。
“明日不能再喝药了。”霍渊满脸都写着不爽,“不然不给你吃羊肉。”
叶白榆抬脚踹他,“你小子出息了,还会拿捏人了?我就是病入膏肓了也吃得下,快去给我端一碗来。”
霍渊杵着不动,“他们给的药里有毒是吗?”
“今天的还没有。”叶白榆病恹恹的,“明天就不好说了。”
霍渊默默捏紧了拳头。
“不过不要紧,于奎新下什么药我都一清二楚,吃不死。”就是忒难受,要遭罪。
霍渊:“要吃几日?”
叶白榆心说,这就要看萧宸什么时候出手干预了。他如果成心试探她,想看她用什么手段反抗,那就可能许久,不到她只剩一口气儿他不会管。
不过,她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他要是不管,她得逼他一把,于奎新的破药实在太难吃了。
“叶白榆,你给小爷滚出来受死!”
正想着,那逼萧宸一把的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