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
可从背后看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无论谁来看,都是叶白榆埋在陛下身下,而陛下衣冠不整,面色隐忍,额角似乎还有汗。
这……
王恒长这么大只读圣贤书遵圣贤道,固执地认为这世上不该有一切非礼之事。便是行房中事也要有礼有度,关起门拉上帐,男上女下规矩而克制地传宗接代,连叫声也不要有。
这可是议朝事的大殿啊!怎能白日宣淫如此荒唐!
王恒那一肚子圣贤道一股脑涌上心头,胀得脸红脖子粗,险些没当场暴毙。
可不知是不是叫雷劈傻了,半天没吐出一个完整的字,只剩浑身发抖。
“季礼可是伤病没好?”萧宸靠着凭几,面无表情地看向王恒,“若身子不适就先退下吧。”
他说话的功夫,叶白榆帮他穿好了外袍,然后垂首跪坐一旁。而萧宸胯下的欲望还没消,她的余光总能瞥见一点端倪。
“陛下!”王恒总算找回了舌头,痛心疾首满怀激愤地跪地道,“陛下怎能如此荒唐!”
“孤怎么荒唐了?”萧宸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瞥向叶白榆,眼中欲求不满的红丝几乎要崩裂。
她的手指触着他的肌理,温热的呼吸卷着他的汗毛,从里到外将他烧了个透彻。他却一动未动,连她的手指也不曾碰,这若是荒唐,那他死得也太冤了。
王恒对陛下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叹为观止,这不是明摆着吗,难道还要他口述一遍?
这无异于扒皮抽筋要了他的命。
然他这里难以启齿,他心里的圣人陛下却毫不避讳。
只听萧宸说:“季礼也是有妻之人,可曾有欲求不满的时候?”
王恒再遭一击,脸当场就黑了。
“这这这……”
“生命源自欲,没什么好遮掩的,不瞒季礼,孤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故欲求不满,这是圣人之道也压不住的,叫季礼见笑了。”
王恒那一肚子的大义大道被“求而不得”四字压下五指山,齐刷刷卡在了舌尖。
啥?陛下还能求而不得?他与那祸国殃民的女人不是早就……
王恒彻底混乱了,所以他方才是眼瞎了吗?
“那陛下也不能……不能……”他不知道怎么形容方才见到的一切。
“不能什么?”萧宸看向身边跪坐的人,“阿榆告诉他,你方才做什么了?”
大殿之上岂容女子置喙?
王恒额上的青筋简直要炸,他如临大敌地盯着叶白榆的口,仿佛她一开口世间就再无圣道。
叶白榆朝向王恒,不顾他死活地开了口:“陛下箭伤未愈,唯恐耽误国事故而不得不听朝理政,因此伤势至今未好,我方才是为陛下换药包扎。”
王恒一边震惊一边又觉荒唐,“固,固然是陛下他以国事为重,可也不能……”不能在朝堂上宽衣解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