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事还是应该在后宫做文章,他得帮沈霁把那把“女遮天”的火烧到陛下眉毛上去。
“李公言之有理,是臣欠考虑了。”
一帮文臣纸上谈兵,萧宸并不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听他们吵,是防他们把什么女遮天的狗屁谶言与战争混为一谈。
他这里压住了朝堂上扇起来的风,却没防住后宫。
叶白榆从养居所消失了好几天,再不透风的墙也挡不住消息外露。
这日成妃问道叶兰芷:“你这几日见天儿往养居所跑,送吃送喝的,你大姐还没好吗?”
叶兰芷轻叹了口气,“伤得那样重,哪里是说好就能好的。”她看成妃的脸色,小心问,“您可是找她有什么事?”
“哦,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她住的时日不少了,该寻个由头把她接出来,毕竟她是因罪被罚,若不给个台阶,出来了也尴尬。”成妃起身道,“我去贵妃处坐坐,你去长明宫一趟,你做的那个杏浆挺好喝的,给陛下送一碗去。”
叶兰芷眼睫颤动,成妃忽然要把大姐弄出来是好心吗?
“是,我这就去。”
成妃独自去了昭宁宫。
她没先打招呼,是要看看贵妃在做什么。最近贵妃深居简出无声无息,让她很不安。
将进昭宁宫大门,便见贵妃跟前的一个心腹小宫人拎着一个食盒出来。
成妃本来没把她放在心上,但这宫人见了她却神色不自然,手里的食盒不自觉的往身后藏了藏。
“见过张……见过成妃。”
宫人一紧张,把成妃的忌讳忘了,差点儿没吓哭了。
“瞧把这孩子紧张的。”成妃笑道,“可是我长得没你们主子和善?”
“不不不……您最是和善了,我们贵妃常这样说的,是奴婢,奴婢一时糊涂犯了您的忌讳,怕惹您不高兴。”
“嗐,多大点事。”成妃大度地摆摆手,“你这会儿拎个食盒可是要去长明宫?你们贵妃就是体贴,那快去吧,别耽误了事。”
宫人眨巴眨巴眼,看着好像更紧张了,“是,奴婢告退。”
成妃朝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她便悄悄跟着那宫人去了。
荣贵妃不是往长明宫献殷勤的人,这食盒不一定是往哪里送的。
成妃随后进了昭宁宫大殿,见荣贵妃在窗下眯眼小憩,看起来确实是在宫里深居简出,与世无争的样子。
荣贵妃闻声睁开眼,见成妃来了,忙起身,“成妃妹妹怎么来了?这些宫人越发不懂事了,也不叫我起来。”
“是我不让她们打扰姐姐的。”成妃笑着坐到荣贵妃的软榻上,仔细瞧她的神色,“姐姐气色看着倒是还好,你这成日不出门,我当你身子又不好了。”
荣贵妃摸了摸脸,叹气:“嗐,反正好一阵歹一阵的,不知是不是上了岁数,身子三天两头发沉,也不爱出门。”
“就是老不出门,身子才发沉!”成妃笑道,“趁着天儿暖了多出去走走。”
荣贵妃点头,“你说得也是。”
成妃又道:“说到身子,陛下这几日好像也不爽利,咱们都不得陛下的心,也不好去瞧瞧,我寻思着,八成又是为着叶家的那个丫头。”
她把话递到这,荣贵妃不能不接,但也不敢多谈论,便道:“陛下的心思咱们不好多揣测。”
成妃暗骂她城府深,只好明说:“姐姐可能不知道,那丫头在养居所住了好些日子了,陛下碍着那些谏官的嘴不好明着接她出来,心里又想着,不落下病才怪,咱们跟了陛下这么久,总该为陛下分忧的,姐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荣贵妃笑着说是,“分忧是应该的,只怕咱们多管了闲事,要不这样吧,先叫个人去养居所瞧瞧,看伤养得如何了,若好了,就让她先回养居所,若不好,就叫人送些补身子的吃食过去。”
成妃笑道:“还是姐姐想得周全,要像我想的似的直接把她接出来倒是不妥当了。”
叶兰芷端着杏浆去了长明宫,她常被成妃打发来送东西,但从不接触陛下,只把吃的喝的交给冯坚。
“大父,不好意思,又来给您添麻烦了,成妃说我做的杏浆好吃,就让我给陛下端一碗,也不知陛下喜不喜欢。”
冯坚起初对这个叶三姑娘很是防备,细瞧下来倒是个懂分寸的。他笑着接了食盒,“成妃有心了。”
叶兰芷道:“是啊,成妃方才还问道我大姐姐伤好没好呢,叫我过去瞧瞧。”
冯坚笑了笑,又把食盒推给她,“我昨儿才遣人去问了,叶女史且要养呢,我看你不如把这吃食给叶女史送去,陛下不爱吃这些零嘴甜汤的,白放着倒是辜负了成妃的好意,不如给叶女史喝了。”
叶兰芷担心成妃撺掇贵妃硬把人接出来,根本不听这些托词。
“是啊,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成妃说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