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三个兄弟看家,不过才小半日怎么就……”
“干他娘的!”刘大龙怒气四溢,“连杀我白虎帮三个兄弟,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烧了他祖坟!”
霍渊道:“千山,你帮我把阿婶殓了,谁去村子里问问有没有现成的棺材。”
这时,外面有人喊:“老大,发财还有一口气!”
霍渊闻言立刻冲到门口,“都别动他!”
他让围观的兄弟散开,蹲下查看发财的伤势。他身中数刀,明显是经历了殊死搏斗。最致命的是当胸一刀,从位置看,不好说还能不能活命。
发财这时握住霍渊的手,气若游丝道:“是,是国师……”
霍渊眉头紧拧,果然他的预感没错,除了周甫,别人与阿灿娘没有这样大的仇怨。
“我知道了,你留些力气,待会儿我给你拔刀。”
“发财有救吗?”刘大龙在身后问,“那国师可是冲阿灿娘来的?”
霍渊没有否认,但也没解释,“发财的伤不好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如果阿榆在就好了,但现在去叫她来不及,只能他试一试了。
万幸的是,发财心口那一刀稍稍偏了一点,暂时留下一条小命。
村中没有多余的棺材,阿灿娘还有另外两兄弟只能草草埋了。
阿灿醒来时,正赶上她阿娘入土。尸身经过清理后看起来没有那样可怖,但深可见骨的伤口仍旧触目惊心。孤苦伶仃的姑娘埋在她娘身上哭得泣不成声。
“阿灿。”霍渊站在她身后道,“莫要哭太凶了,你晕倒,阿婶也担心。”
“阿寂!”阿灿猛地回身抱住他,哭着问,“你知道我阿娘为什么被杀对吗,她执意要跟你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必与你有渊源,你告诉我仇家是谁,我要为阿娘报仇!”
突如其来的拥抱令霍渊微微皱眉,他扶着肩膀推开她,说:“阿灿,报仇的事交给我,你不要去想这些,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阿灿愤怒而倔强,“我阿娘的仇怎能推给你,我就算不懂功夫,好歹也要参与,要亲手剐了那凶手!”
“阿灿,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抛头露面去报仇?”大彭也劝道,“我们有那么多兄弟呢,那杀千刀的凶手杀了我们两个兄弟,我们与他势不两立,你放心,这仇我们一定替你报了。”
阿灿必须要参与报仇,不然她一辈子难安,“我可以扮男装跟着你们,如今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就算不报仇也要抛头露面去生存,倒不如跟着大家一起,你们上战场我就跟着上战场,你们闯荡江湖我也跟着闯,若遇到仇人,不能缺了我这一刀!”
霍渊看向刘大龙,是否让阿灿跟着得经过他同意。
刘大龙认为女人就该待在家里热炕头,跟着男人混叫什么事?可对着阿灿哀求的目光,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行吧行吧,姑娘家家的一个人讨生活也怪可怜,你跟着我们也罢,可有一点,不要扯后腿,你若受不住,趁早找个人嫁了。”
阿灿擦掉眼泪狠狠点了点头。
不过接下来的行程不能同步。
叶白榆祭祖结束,两日后就要离开去雍城。霍渊无疑要跟着,但发财重伤不能远行,所以白虎帮的兄弟就全部留下来,等发财伤好之后返回豫州。
霍渊临走前再三嘱咐刘大龙,若遇见周甫不要冲动报仇,那厮身边一定有高手,冲动只会有更多的死伤,报仇这事需得从长计议。
再回雍城,秋意已现。
叶白榆不能再入宫,需得回安南侯府暂住。
如今的安南侯府一片凋零之相。自从韩家被抄家,韩氏就病倒了,再听闻叶梁宗的死讯,得知此生没了指望,整个人就有点疯疯癫癫的,与以往判若两人。
安南侯不在家,主母不管事,偌大的安南侯府成了虚壳子,外表依旧光鲜,内里衰败死寂。
叶白榆回府后先去看望韩氏,主母身份摆在这里,礼数要尽。
许是她要过来的事先一步传进了韩氏耳朵里,屋子里传出了咒骂声,夹杂着瓷器碎裂声。
“她就是个扫把星!若不是她,韩氏一族怎会落到这步田地!梁宗怎会死!安南侯府怎会凋零至此!”
“她还回来作甚?她不是勾引住了陛下,尽管回宫里当她的妖精去!”
叶白榆走到门口时,正赶上一只瓷瓶砸过来,她快闪躲开,依旧被碎瓷渣子溅了一身。
“夫人啊!快别砸了!”王嬷嬷在里头拼命劝。如今情势不同了,主母没了依靠,大姑娘却是巴结上了陛下,就算不讨好,也不能得罪。
叶白榆不想进屋踩碎瓷渣子,就站在门口给韩氏行礼,“我过来一是给夫人请安,二是与夫人说一声,三日后我将受封世女,之后去南陵为质,家中就靠夫人操持了。”
韩氏闻言愣在当地,不确定地问王嬷嬷:“她说她要怎么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