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在安静的街巷里响起。
九歌缓缓放下修长的腿，将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视线平静地看着被踹飞砸在落地窗上的少女，一言不发。
少女砸在落地窗上后落到地上，静了几秒缓缓爬起身，面色狰狞，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的九歌，呲牙咧嘴地怪叫一声，又舔了舔嘴角，“还蛮有意思的。”
话音刚落，少女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九歌的方向刺去。
九歌眼眸低敛，双手依旧揣在口袋里，闪身弯腰，抬脚旋踢，修长的腿准确地踢中袭击过来的少女腹部，而后又在少女即将被踢飞出去的时候，她又屈膝猛地一击。
这次，少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对于这种人，九歌向来不手软。
少女瘫倒在地，表情扭曲，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久久都没能从疼痛中缓过神来。
九歌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向倒在地上的少女，鞋子踏在地面的声音清晰。
“你你你！”少女猛地爬起来，生怕九歌补几脚，退的远远的，警惕地盯着她，瞳仁微缩，“你别打我！”
九歌的脚步停在离少女的不远处，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蜷缩受惊似的少女，薄唇轻抿，不带感情似的，从始至终面无表情。
街道寂静无声，薄雾轻飘飘地掠过胧月。
少女瑟缩地盯着九歌，原先还凶残恶狠的，现在怂的很。她转了转眼珠，似乎觉得九歌是个很好的靠山，爬起来糯糯地朝九歌靠近，“九号玩家，缺随从吗？”
闻言，九歌轻轻抬了抬眼眸，凝视了少女半晌，薄唇吐出一个字，“你？”
“当然不是！”少女憋红了脸，傲娇地仰头，“我这么高贵的人怎么能做随从？”话说完，她就不经意间对视上九歌审视的视线，又弱弱补充，“不过我能帮你抓其他玩家当做随从。”
似乎是想展现实力，少女呲牙，露出诡谲狰狞的表情。
就在少女自顾自地呲牙咧嘴的时候，九歌已经转身，抬脚朝着暗红色的店铺走去，脚步停在玻璃门前，她的视线聚在门前的挂牌上。
少女蹭蹭蹭地跟上去，又似害怕九歌踹她似的站的远远的。
“我问你，你说的玩家是什么意思？”
九歌侧眸，清冷的视线凝着少女。
“啊咧？”少女歪头，墨瞳静静地凝视九歌，低声问，“我们不都是玩家吗？游戏玩家。”
“游戏？”九歌脑海里联想到的是手游，手机屏幕里的人拿枪射击，在地图里跑来跑去——这种游戏她常见室友在玩。
室友。
九歌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扶住额头，这个词有些遥远了，那些模糊遥远的片段居然在这时候都变得清晰起来，思绪触及记忆深处，有些凉意透骨。
就在她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屋子里闪过道黑影。
那个黑影闪的很快，临靠落地窗的位置很近。
九歌没看清黑影的真实模样，只是想到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就得找到游戏举办方的幕后人或者是有关人员。所以感觉到屋子里的人显然不是玩家的时候，她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屋子里。
她想问对方为什么会把自己拉进游戏里。
玻璃门前悬挂的门牌上刻的字是法语，她对法语只是略懂，但隐约还是能猜到那句话的意思。
站在不远处的少女歪了歪脑袋，盯着九歌。
九歌伸手，在玻璃门上轻轻敲了敲，两声连敲，一声顿敲。当最后一敲落音，屋子里屋子里的灯光倏地亮起，透过落地窗透出来。
房间里明晃起来，这时候九歌才看清里面的场景。
偌大的玩偶店里面摆着很多玩偶娃娃，每个玩偶娃娃都被装在巨大的礼品盒里，它们穿着小裙子，很漂亮。店铺里温馨暖暖的，挂着很多星星彩灯。
“哇！九号玩家你真厉害！”少女对九歌的仰慕之情丝毫不掩饰，捂着嘴眼睛发亮。
九歌似没听见少女的声音，推开门，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又是黑影一闪，瞬间，门前就站着个穿着暗红色洋装的女孩。
女孩手里抱着布娃娃，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声音甜美地打招呼，“你好呀，可爱的九歌玩家。”
她的视线只凝在九歌身上，压根没看少女一眼。
少女嘴角带笑，站在原地安安静静。
九歌眼底掠过道波澜，也没想到女孩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关键是对方的视线好像真的只聚在自己身上，那种视线让她有点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你只盯着我？”
“对于新玩家，当然要特殊照顾啦！”女孩甜腻腻地笑着说道。
“新玩家？”站在旁边的少女表情讶异，“这可是A等游戏哎！为什么会有新玩家？A等游戏很难通关的。”
九歌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