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得出结论,“也就是说,没有其他势力的介入,我们的人分成两波发生了内战。”
“从名单上看确实是这样,但不管是头目还是小喽啰,甚至周围的眼线,他们都死了,没有留下任何活口。”
献音有些迷茫,“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最后逃出去那个女人,到底用什么手段让他们自相残杀,
但她自己却能安然无恙,还能打死小满逃出去。”
她甚至不敢深想,“这个人本事这么大,还是冲你来的,你一定要当心。”
姜绒只觉得自己陷进一团巨大的迷雾里,只落了一枚子的棋局,眼前似乎已经是死路了。
只有沈崇麟,似乎是转机,也似乎是死局。
回到房间后,姜绒简单处理好伤口,没有再出门,一觉睡到了晚上。
梦里她隐约听到什么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看到窗子隐隐晃动,有一道黑影跳进了阳台。
姜绒倏然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盯着窗帘的方向。
借着月色,她看着那道身影贴着墙,缓缓朝自己靠近。
只有几步的距离时,她猛地跃起,腿朝着那人的要害狠狠踢去,另一手已经摸上床头柜。
那里本来放着一把枪,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却不见踪影。
那人力气很大,直接攥住她的脚将她拖了过去。
姜绒想要蹬开,只觉得自己手脚发沉,一点都发不上力。
她的心在那片刻里迅速沉了下去,准确奋死一博。
却听那人沉声说了一句,“别怕。”
她一怔,在那瞬间安静下来,听着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是我。”沈崇麟将那把枪重新放在她床头。
属于他的味道还带着一点窗外的凛冽,如同无形的浪潮,齐齐向她扑来。
那张匪气的面孔映着月色,原本刚毅的棱角竟变得有些柔和,
“伤口还疼吗?”
此刻,真像一场梦。
姜绒坐好,她无声摇头,看着沈崇麟坐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的药来。
然后他没轻重地拉过她的脚放在腿上,低头从药罐里取出不知名的药膏按在她的伤口上。
一阵冰凉的刺痛传来,姜绒忍不住绷紧了小腿。
他细心地察觉到,当即收回了手。
眼中也流露出短暂的懊恼来,他垂眸,仍然是没好气的,“忍着点。”
姜绒抿紧了唇,感觉到他再上药时,手上的力明显收了些,但一点也不灵巧。
他抹完一层药,又换了新的抹第二层,手指很笨拙,但一点也没敷衍,仔细检查着。
“今天的事,并不是我的本意。”
他压低声音,破天荒的解释。
“我理解。”
姜绒依旧专注盯着他的手,视线很快适应了黑暗。
她看到他手背有青色厚重的血管微微隆起,蜿蜒的向上延伸,小臂上的肌肉干净分明,正昭示着他似乎无穷无尽,能轻易将她捏碎的力量。
她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他。没有爱,也不会有恨。
她曾经算计过他,他对她不好是正常的,是情理之中。
何况,简单的羞辱与十年前的灭门惨案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我要去勾引他吗?”
她轻声问。
沈崇麟抬头,看到那月光还在她眼中安安静静流淌,这身白色的睡裙很配她的纯情。
那双腿还握在手里,颤颤巍巍的,又娇又细。
心里实在忍不住生出一些怜爱。
“你对他印象不错?”
姜绒仔细回想着,
“我觉得他很绅士,长相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没有对我们这行的轻蔑嘲笑,不过也没有垂涎和欲望。”
沈崇麟不放过她身上任何细小的伤口,不厌其烦地涂着药。
他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如此细心,也如此冷漠的男人。
“但是傅涔这样的人眼光很高,他很难动心,我并没有多少把握。”
沈崇麟倒了一杯冷热交替的温水递给她,又将一把药片倒在她手心。
姜绒没有任何抗拒地全部吞下。
“剩下的水都喝了。”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她。
姜绒心里拒绝,但是以沈崇麟的行事风格,一定会捏着她的嘴灌下去。
她只能小口小口地喝着,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到现在还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使不上力。”
沈崇麟根本没有耐心等,稍微抬起杯子顺着她的力将余下的水往下灌着。
“你发烧了。”
他尺寸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