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
她刚刚看着眼前的女子,想到大姐姐以前流落在外是不是也是过的这样的生活。还好大姐姐被寻回了,当即在心里又暗暗发誓自己要更加对大姐姐好。
回到府里,两个小厮把那个女子抬到荊忆住的“思云苑”右侧的偏房。
荊忆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榻上躺着的女子,女子脸上的痛苦一直没有减少。
过了一会儿,郎中来了。
郎中给女子把了脉,然后对荊忆说:小姐,不用担心,这位姑娘只是受了皮外伤。等下老朽开一剂方子,把药熬好给她喂下去,三日内可会醒来。
还有一个老朽自己研究的药膏,给这位姑娘一日三次的摸到伤口处,身上的疤痕便会消下去的。
嗯,谢谢郎中。诗意把郎中带下去吧,顺便把药抓了。又吩咐莺儿给她摸药,换衣裳,自己则在一旁等着。
完这些,诗意的药也熬好了端过,诗意跟巧儿把药给女子喂下去。随后告退,于夫人说了要把这个女子的情况尽快禀告给她。所以三人也没有犹豫,当即退下。
荊忆见女子已经擦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盯着女子的脸,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但却是想不起来。
就这样,对于被救女子的事。荊府就像没发生过这事一样,除了荊瑶每日来一下看女子醒没有。于氏与老夫人甚至荊案都没有任何动作,估计是忙着升官的事,没空管她。
连每日早晨的请安也免了,全府上下齐心协力忙着搬家的事。
荊忆也乐的自在,只是诗意几人,有时荊忆叫她们都不在。她也没多管,还是如前儿个一样,吃饭,看书,去看女子醒没有。
到了第三日……
荊忆坐着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因为每天用药膏摸身体,女子身上的伤明显好了许多。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也是好了许多,只是还没醒。
傍晚,荊忆准备起身去吃晚饭,心想可能今天她也不会醒了。
没想到荊忆刚起身,榻上的女子醒了。
那女子睁开眼看着荊忆。很奇怪荊忆看到了女子眼里有泪水,但她又只道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之泪吧。
荊忆走到榻前,问女子:你叫什么名字?年芳几何,怎么成这副样子的。
女子眼里依旧是泪水,似是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从眼里落下来。荊忆见她如此,给她扶着背,示意她不要太激动了。
女子盯着荊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叫银铃,今年二十有八。至于怎么成这样的,我也忘记了。说完她就要站起身,向荊忆跪拜。
荊忆拦下她,对她说:你现在伤还没好全,不用在乎这些虚礼,快快躺下。
银铃听她这样说,也没继续动作而是躺下一直看着荊忆。荊忆也没问她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看,而是告诉她休息会儿,等下会有人给她送饭来,待她彻底好起来再出门。
又过了两天……
银铃的伤势也好了许多,可以起床出门了。她来到荊忆屋里,对荊忆拜了拜。又对她说很感激荊忆救了她,自己没有地方可去,自己便留下来服侍荊忆。荊忆也没拒绝她,毕竟在这个府里必须得有自己的心腹之人,才好办事。
这几天她什么也没做,就是等着银铃好转起来。看银铃是个什么想法,自己才进行计划。现在银铃要留下来,自己便可以开始计划了。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铲除于氏给她的监视之人,还要把当年在母亲身边的丫鬟找出来。
正在她想怎么实施计划时,荊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叫她去正屋说是京城来人了。见她快去,不要耽误了,可见京城来的这人来头可不小。
荊忆带着银铃等人到了正屋,见有四五个穿着与边城不同的侍卫站在正屋外。正屋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正坐着喝茶,荊老夫人与于氏等人却一直站在没有坐下。
众人见到荊忆到了,连忙拉着她跪下。荊老夫人说:高内侍,我的孙女荊忆来了。高内侍皇上有什么指示吗?
高内侍听到荊老夫人说完,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看一眼众人说:谁是荊忆,皇上有话说。荊瑶对着高内侍拜了拜道:高内侍,我是荊忆。高内侍瞧她一眼,又说到。
本来打算中秋后荊府大小姐荊忆嫁入睿王府,但睿王最近被皇上派去了湟州,估计赶不上婚宴了,但我们睿王也可怜小姐,不愿让小姐一个人成婚。婚礼那便向后推延到霜降时节吧。
皇上还说既然婚约延后了,那荊将军去京城的事便提前吧。本侍也会在荊府待到小姐嫁去睿王那日,这段时间就由本侍教小姐一些皇家礼仪吧。
众人听到高内侍的话,有忐忑也有欣喜。忐忑的是,都知道睿王根本不是什么被派去湟州了,恐怖是身体又不好了。如果荊忆还没在嫁去之前,睿王就没了,那荊府在京城的助力就少了一个。欣喜的是,本来以为中秋前才能搬往京城。听好内侍意思,怕就在这两日就要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