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柚听完冬雪的话,刚好手里的字也写完了。她写的:“怪”。
放下笔后接过冬雪给她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起身。见有宫女进来布膳,又走到了膳桌前。由于长期都是冬雪和夏蝉两人跟在她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她很不习惯。便叫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冬雪和夏蝉。
因为常年都是三人相依为命,所以冬雪和夏蝉对于池景柚来说已经是家人,因此冬雪和夏蝉自然的坐在池景柚的两边。她拿起筷子又问夏蝉:你呢?今天有没有查到什么?
夏蝉回道:陛下叫我查朝中大臣之间的关系,下官去查了,目前还不是很清晰。整个朝中现在都很奇怪,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查清楚。
池景柚听了说:好,你先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去诏狱。去看看两位姐姐,也许能从她们那里知道些消息。
夏蝉,你这几日继续查,只是小心行事,明天我和冬雪去诏狱。池景柚夹了一块冬雪最喜欢的糖醋肉放在她碗里。又怕另外一个丫头吃醋,又夹起一块蜜汁排骨放在夏蝉碗里。
两个丫头也很自然的吃起池景柚给她们夹的菜,因为在无人管的岁月里,她们三人一直是这样相伴的。
诏狱,大昭国开国之初成立的一个专门关押犯了大错的皇亲国戚。
翌日卯时,池景柚与冬雪来到诏狱内。狱侍们见女皇陛下来,自然不敢阻拦,大家都默契的似没看见她一般低头做自己的事。
池景柚在一个狱侍的带领下来到长公主池景橙面前,长公主从小被宠着长大,锦衣玉食,从没吃过如今这般的苦。此刻的她头发炸毛,仔细看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身上的锦衣也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浑身脏污。
池景橙看清来人是谁,当即抓狂般朝池景柚扑去,但又碍于牢门,始终打不到池景柚。这让池景橙更加崩溃,她停止了去打池景柚的动作,然后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池景柚。
池景柚见她冷静下来,叫她:长姐。
池景橙冷哼一声:别叫我长姐,女皇陛下,你现在高兴了吧,你为君,我连臣都算不上。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就该听我那幕僚的话,早杀了你。
池景柚听着她的话很疑惑,问到她:长姐,你的意思是你好像,早就知道如今这个场面?
池景橙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更加瘆人。你别装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嘛。那女人属意你继位,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你的垫脚石。她还真的是疼爱你啊,在你继位前替你扫清一切障碍。哈哈哈,母皇大人,你一生都在算计你自己的孩子。你真是一个可悲的人,爱而不得。哈哈哈......
池景柚很吃惊池景橙说的话,池景橙口中的母皇与她眼里的母皇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池景橙口中的母皇是一个疼爱池景柚的人,是一个为了她欺骗所有人的人。
池景橙见池景柚很吃惊的样子,由刚刚的大笑变成了苦笑。然后站起身,扶在牢门上大喊:池景柚,你以为她就是真正的疼爱你吗?她给你留下的不过是一个根本救不了的国家,我就在这诏狱看着你站在了权力之巅后一朝掉落的那刻。
池景橙说完,就躲在牢门一角嘀咕着:母皇,哼歌给我听好不好?哼歌给我听好不好......
池景柚见池景橙这副样子,就算有再多的问题也不能问了。便带着冬雪走出了诏狱,站在诏狱门前,池景橙那句根本不能救的国家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不能救嘛?如果我试试呢?
关于自己继位,池景橙等人下狱蕴含太多疑点,不过这些疑点就目前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事。了解大昭现有的格局,摸清朝堂才是最重要的。
池景柚回头看了一眼诏狱关紧的门,转身去往了“墨水园”,那位三弟池景墨的园子。
池景柚还是第一次来“墨水园”,以前的她不常与其他公主皇子一处玩,就是因为她从小不受宠,姐妹和兄弟私底下都欺负她。不过她这位三弟在所有人眼中存在感极低,所有人都知道有位三皇子却很少有人知道三皇子脾气秉性。
冬雪走向前去,看见一个正在打扫的下人。你家主子在哪里?女皇陛下来看他了。
下人似乎很惊恐池景柚的到来,马上扔下扫把向里屋跑去。
过了一会儿,里屋走出一个人。
眼前的人,内穿黑色锦袍,外搭一身白色狐毛。容貌俊美,但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俊美平添了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虽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难以亲近。
六姐怎么有空来我园子里,说完这话眼前人咳嗽了几声,老师来身体很弱的样子。
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在他身后开口到,女皇陛下赶些进来吧,我家主子体弱受不了外面得风雪。
冬雪听了这话很生气,这宫女虽然叫着陛下女皇,但是言语里没有一点尊敬。当即就要开口训斥。
还没等冬雪开口,池景柚就先开口:哦,是六姐唐突了,没让人告诉你一声就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