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我想要知道那个禁术究竟是何方神圣。池景柚的声音虽然轻得如同耳语,却透着一股难以动摇的坚定。究竟是什么样的禁术,竟然能如此恶毒地伤害无辜之人?”
赫伯祈安与池景柚并肩坐在窗边,夜色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若是往日,他必定会捕捉到池景柚对他称谓上的微妙变化,但今夜,他的心思全然被禁术所困,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
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赫伯祈安的目光深邃而遥远,仿佛思绪回到了那个无法接受的夜晚。
“池景柚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赫伯祈安回过神来,微微侧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想要倾诉内心的困扰,但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过了许久,他缓缓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沉重:“这个禁术,乃是森族祖先中一位王爷所创。他为了拯救自己心爱的女子,不惜以他人的生命为代价。然而,命运却如此捉弄人。他的爱人,那个心怀天下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人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去救她呢?所以,尽管他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那么后来呢?那位王爷的命运又是如何?"
“他被神灵降下严惩,永远地被锁链牵制在幽暗的亡灵涧中,终其一生,都无法再与心爱的她相见”。赫伯祈安的话语虽显得波澜不惊,但仔细揣摩,却能从那沉稳的语调中捕捉到一丝难以掩饰的惋惜之情。
“他的爱人怎么死的?”
“他摇摆不定自己的感情,在两个女子之间徘徊,最终酿成了悲剧,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和悔恨。”
池景柚听着赫伯祈安的故事,总感觉自己在哪里听过,而且还是那种切身体会的场景。思索了一会儿,她想起来,这故事听起来就像是她的阿爹与她的母皇,三个人的感情,总是拿捏不准,最后到了回不了头的结局!
赫伯祈安见她在想什么,眉头紧皱的样子,开口说话拉回她的思绪:“这个禁术的破解必须由术体自杀才行,否则永远不会停下”。
池景柚回过神来,琢磨着:“让一个重获新生的孩子再次选择自杀,这其中的难度恐怕非同一般。但刚刚在那密室之中,她的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她内心的纯净与善良。长生,是个好孩子。”
"诚然,此等任务艰巨,即便是成年人亦未必能做到,更何况她只是个孩子。"赫伯祈安轻叹,脸上露出无奈之色。然而,形势所迫,若不加阻止,必将有更多无辜之人付出惨痛代价。他深知,无论挑战多么巨大,都必须迎难而上,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他别无选择。
池景柚眉头紧锁,苦思着下一步的计策。突然,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我记得在进入这客栈之前,听闻城主正在寻找陪读的人选,“这或许是个机会。孩子的心灵总是最纯净的,我们可以尝试从她入手。”
“好,但是我们得乔装一下。”
两刻钟后,两个身穿青衫的男子出现在城主府大门前,其中一位男子,面容俊逸,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书卷气,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个布包,虽然包裹得严实,但仍能隐约窥见其中数本书籍的轮廓。
“另一位男子,容貌俊逸,堪称世间难寻的翩翩佳公子。他的双手轻垂于身侧,仿佛承载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优雅与从容”。尽管两人都穿着学子的青衫,却难以掩盖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息,仿佛他们是天生的贵族,与众不同,卓尔不群。
城主大门前一个侍卫见两个气度不凡却是学子打扮的人,识趣的跑进城主府去禀报城主。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素白服饰的女子出现在大门之前。她上下打量着两人,眉头微皱,露出几分疑惑。“你们两个,真的是来陪读的?”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确信,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这模样,似乎与一般的陪读不太相符。莫非,你们走错了地方?”
池景柚沉声而答:“这位姑娘,我二人听闻城主正在招募小姐的陪读,便想前来城主府一试身手。”
女子审视着眼前这两位男子,他们的神态并不像是说谎的人,言谈举止间透出一股子书卷气。她心中一动,便侧过身去,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进门。
"敢问姑娘,唐突之处还请海涵。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池景柚言语得体,神态自若,语气之中并无半分轻薄之意。
女子对池景柚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她恭敬地回应道:“公子,奴婢名为探歌,身居城主府一等女官之职。”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自信。
池景柚与赫伯祈安对视一眼,原来是一等女官,难怪衣着典雅而不失庄重,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深不可测的内敛与分寸。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没说话,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但令人奇怪的是,每个人都用充满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