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夫子的掩护下,赫伯祈安带着池景柚和长生出了城主府。
长生惊叹:“你好厉害,我刚刚还在院里,现在就来到了这里。”说完高兴的蹲下去扒拉花草。
池景柚他们带她来的是“向阳村”,那个惨遭她阿娘荼毒的村子。
“池景柚心想也许很多人都会骂她自私,长生还是个小孩子,跟向阳一般大的孩子,她让她那么小就接受这样的事实,还让小小的她自杀。但她没有选择,救一人还是救天下人,从来都是无解的命题。”
池景柚走到她的身边,拉起她,带着她向村子里走去。长生一蹦一跳的跟着池景柚的身后,看得出她很开心,小孩子那般的开心。
走到村子的街道上,还是能看得出曾经这里经历过什么。即使村里人已经极力掩饰,有些事发生了就会有痕迹。
长生见村子里都死气沉沉的,不解的问:“这跟夫子说的也不一样啊?”
池景柚和赫伯祈安都没有说话,他们不会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要让长生自己去发现。
走了一会儿,一个梳着两角辫的小丫头向池景柚奔来。“姐姐,你回来啦!”语气里满是开心。
池景柚蹲下,也很开心的对她说:“对呀,向阳,我回来了,回来看看你。”
向阳坚定的点头:“我也超喜欢姐姐,超想你。”
说完她才发现池景柚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满脸震惊的看着她们。向阳疑惑的问她:“你是谁?”
长生拉了拉池景柚的手:“她叫你姐姐?你是女孩子吗?”
池景柚伸手去拉她,对她说:“这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好吗?”
长生迟疑的点点头,又回向阳的问题:“我叫长生,你叫向阳?”
毕竟两人差不多大,对彼此也没有敌意,很快就熟络在一起。池景柚让向阳带着长生去逛逛村子,又嘱咐她不要走远了,长生不能久待。
池景柚和赫伯祈安则是在上次池景柚躺的屋子里等赫伯连椅,他去查了七日,终于查到了眉目。
赫伯连椅火急火燎的走进屋子,找了一处地方坐下,这次没有了公子脾气,也不嫌弃地方脏。“查到了,㿟国皇权现在有两派,一派太子,一派定王。那个太子是个敦厚的性子,但那个定王却是个狠角色。”
“虽说如此,但是你们绝对猜不到,与森族苟且的人是谁!”
池景柚不想跟他打哑迷:“是太子吧!”
“呦,小丫头几天不见,又聪明了。”他赞赏的点点头。
池景柚知晓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也没管他语气的调侃,只是赫伯祈安在一旁打了他一下。
“你都那样说了,肯定是太子了,一般表现出来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对,就是如此。那位太子表面很是敦厚,拉拢㿟国大臣,但是那定王虽人人都说他是个狠角色,但私底下对下人好的不得了,这样的人不可能是传闻中的那样。”赫伯连椅分析道。
池景柚好奇的问:“那与㿟国太子苟且的森族人是?”
赫伯连椅看了一眼赫伯祈安,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赫伯祈安无所谓的说:“你说!”
得到了赫伯祈安的答案,赫伯连椅放心的说出:“是阿祈的父族人,他的阿爹。”
池景柚一直都能感受得出赫伯祈安身上的事不简单,也听过他说自己父族人的事,没想到事实比她想的还要复杂,自己的父亲派人杀自己的儿子,还做出这样的事,换了任何人都不能接受。
她担忧的看着赫伯祈安,赫伯祈安无所谓的说:“他们向来如此,只是没想到这次做的这么过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说完,还安慰池景柚没事,而他看起来的确是像没事的人一样,但池景柚能感受得出,不是没事,而是这样的事已经成为了习惯。
池景柚没有纠结赫伯祈安的事,她把计划说给赫伯连椅听。
“你可知道,你这计划。赫伯连椅担心的声音说着,一旦一个环节出错,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池景柚点点头:“我知道,但是目前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没有比这更直接有效。”
赫伯连椅很无奈,他求救地看着赫伯祈安说:“你管管她,这计划真的不行,我们从长计议。”
赫伯祈安笑看向池景柚:“这个计划是我们一起想的,她说的就是我要说的。”
“哇,你俩真是疯了,我怎么认识两个疯子啊?”赫伯连椅很是无奈,抱着头很是痛苦。
半晌,他抬起头,轻叹:“哎,行,谁让我是个为了友谊插刀的人呢!你们竟然要这么做,那我也只有和你们一起。”
“就等向阳了。”池景柚看着门外。
没过多会儿,长生走到屋外,朝着屋内喊。“姐”她喊不出口,不知道怎么她称呼。“我们该回去了,等下府里的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