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竹认识楚阳,又不算真的认识楚阳。
因为,李南竹知道楚阳的大名,是连他们孟副市首,都要忌惮七分的人物。
就在前一天,他的孟副市首,还派他去妙手医馆,去帮楚阳煎药,然后煎完送到学校去。
不过当时,被楚阳给拒绝了,所以李南竹和楚阳,并没有真正的见过面。
可是,李南竹听到楚阳的名字,可不止一次两次了,他从孟副市首那里,听到过不下二十次。
也知道,孟副市首都要敬楚阳七分。
当然了,此刻李南竹,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孟副市首时常念叨的楚阳。
而当下,李南竹先是质问了樊家人一番。
只因李南竹能过来,是被樊家人给骗过来的。
他听樊大强给他打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见面聊聊天叙叙旧,他才过来的,不然他不会专门为了给樊家平事过来。
其实,想想就明白了,李南竹作为江东市的四把手,也算是身担要职了,不可能不懂要爱惜羽毛的道理,怎么可能为了帮樊家出头,而参与到一场纷争当中,除非樊家与他们家里是故交,是过命的邀请,或者存在利益方面的牵扯,否则他不会专门为了给樊家出头而跑一趟。
樊大强也深知这个道理,于是就以请客吃饭为由,先把李南竹忽悠过来,然后再让李南竹给他们樊家出头,成不成的放一边,起码能镇一镇场子。
再说了,樊大强相信,如果李南竹来了,肯定会帮着他们樊家说话的,只要李南竹这个江东市的四把手到了就行,也不一定李南竹非得出手,樊家就已经赢了一大半。
“怎么回事?说说吧!肯定不只是请我吃饭这么简单!”李南竹表情严肃的,看向樊大强。
李南竹看出来了,樊家人的脸上都挂了彩,这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饭局,而是刚刚发生了一场冲突。
只见,樊大强看向李南竹,对着李南竹露出一个十分尴尬的笑容,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李主任,其实,我们,我们真的请您来吃饭的,只是在等您来的过程中,和隔壁的这个年轻人,发生了冲突,让您见笑了,我们樊家被这个年轻人给欺负了。”
樊大强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他没有对李南竹说实话。
而李南竹,又不是傻子,他可是江东市的四把手,孟进爵跟前的红人,他可聪明着呢,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端倪。
如果樊家人真是请他吃饭,那么樊大强打电话告诉他的包厢号,肯定不是现在这间的号码,因为刚才樊大强说了,这是隔壁年轻人的包厢。
李南竹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严肃的瞪了樊大强一眼,说道:“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都这个时候了,如果你不说真话,那就休想让我帮你!”
李南竹爱惜自己的羽毛,除非关系到重大利益,否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樊家人给叫过来,他是绝对不可能贸然替樊家人出头的,毕竟能把樊家人一个个修理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人,也不一定是个简单人物。
李南竹的脑速,在转动着,他又打量了楚阳两眼,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一股不凡的气度,但是对方到底是谁,他还真猜不出来。
这时的樊大强,赶紧解释道:“李主任,抱歉,不是我刻意瞒着您,而是说来话长,我就简单的概括下吧。”
“事情是这样的,我老爸无意中,看出了这个年轻人身体患有疾病,于是我老爸就好心提醒他,但是这个年轻人非但不领情,还出言诅咒我老爸,说我老爸快不行了。”
说着,樊大强又对李南竹,指了指樊家那个老登,说:“李主任,您看看,我老爸身子骨这么硬朗,怎么可能快不行了啊,这年轻人简直胡说八道!”
“他这么咒我家老爷子,我们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于是找他理论了两句,本意只是让他给我们家老爷子道歉,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对我们动起了手来,你看看把我们一个个打得,都打成什么样了。”
“我老爸被他踹了一脚,差点起不来,李主任您再看看我媳妇、我妹妹,还有我,你看我们脸上都挂了彩了,都是这小子给打的。”
紧接着,樊大强又把他的儿子往身前一推,推到了李南竹的面前,叫苦道:“李主任,还有我儿子的脸,也被这小子给划伤了,我们大人受点伤也就罢了,可是我儿子还小啊,才上小学三年级,他脸上肯定会留疤的,这将影响到他的一生啊!”
樊大强越说越激动,他媳妇也上阵了,和他一起对李南竹诉苦。
李南竹皱了皱眉,如果樊大强和他媳妇,以上说的这些都属实,那么对面那个年轻人,的确够过分的,连老头和小孩子都下狠手,这也太过分了。
而让李南竹最无语的是,明明在人数上,是樊家人占优啊,对面只有一个年轻人,难道年轻人的帮手跑了?
“樊大强,你的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