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安静的只听得见翻书的声音。
阿昭站的煎熬,余光看见只剩了半截的蜡烛,想着谢衍到底叫自己过来做什么。
她兀自煎熬,丝毫没察觉到谢衍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
谢衍看着阿昭粉色裙摆,视线上移落到她女子发饰上,最后目光停留在阿昭的耳垂上。
阿昭的耳垂很白,只是现在那里扣了一个银环,耳洞处微微红肿。
谢衍就又看向阿昭低垂的眼睛。
她低着头,睫毛垂下了一片阴影,依旧能看到她眼底的泪痣,温婉柔和,又脆弱,只是她头低的很低,看不清她模样。
粉色的裙子倒是衬她,脸庞被暖光染了一层暖色,微微可见上面细小的绒毛。
就这么乖巧的站在他面前。
这小哑巴一向很听话,很怕人。
之前在他院子里也怕见到他。
谢衍抿唇,将手上的书放到桌上,身子慵懒的后靠,目光已是毫不遮掩的放到阿昭的身上,最后目光又落在阿昭的细腰上。
那处很细,腰上的腰带垂了一段下来,安静的如现在阿昭。
黑眸里闪烁着散漫的神色,谢衍看着阿昭:“抬头。”
简单冷静又听着威严的话,让阿昭的心里一抖,下意识就抬起了头。
一张脸就完整的暴露在了谢衍的面前。
谢衍看着阿昭思索着,当初他夜里带兵突袭攻入宛国皇宫时,让手下守住了皇宫内的八道门,苍蝇都飞不出去,宫女那时候是怎么逃出去的。
还是皇宫内有密道。
但现在谢衍并不想问阿昭这个,等李管家的人带回确切的消息再问她也不迟。
面前的阿昭堪称海棠芙蓉色,颤巍巍如沐着晨露,正是开的正浓艳的时候,引诱着人去采摘她。
即便是见过了无数貌美女子的谢衍,看向阿昭时,还是多在她身上停留两刻。
他对她有欲望。
谢衍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
即便阿昭是宛国宫女,他也会将她留在身边,不过一个胆子小的哑巴而已。
谢衍目光紧紧放在阿昭的身上,手指拍拍自己的腿:“阿昭,过来。”
阿昭看着谢衍的动作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愣在原地,却不敢对视谢衍逼人的目光。
她甚至还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
谢衍危险的眯起眼看着阿昭,重复一遍:“阿昭,过来。”
阿昭白着脸怔怔看着谢衍放在他大腿上的手指,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一些。
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只有谢衍白色的衣料,以及他冰冷的声音。
身子僵硬的往谢衍走过去,她不知所措的站在离谢衍一步的距离,强忍着谢衍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又听到谢衍冰凉的声音:“阿昭,坐上来。”
阿昭只觉得后背忽然就升起了一股凉意,身子已经先一步的反应过来,跪在了谢衍的脚下。
心里头只剩下惶恐。
谢衍低头看着一脸惊慌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眼底聚起一股恼怒,身体前倾,伸出手捏着阿昭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却对上她湿润发红的眼眶。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恩赐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竟然让她觉得这样委屈。
他竟被她拒绝了。
而她不过是一个地位卑贱的奴婢而已。
自来高高在上从不将女子放在眼里的谢衍,第一次想要捏死面前的这个女人。
让她痛苦的在自己脚下求饶,再用铁链拴住她,让她生死都只能匍匐在自己脚下。
谢衍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面色冷凝的看着面前露出惊恐神色的阿昭,看着她害怕的泪水盈出眼眶,眼尾桃红,漫漫春水,如一场雨下个不停。
那双琥珀眼眸里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清晰的看得到他的愠怒。
手指上都沾上小哑巴温热的泪水,杏仁眼里像是祈求又像是害怕,跪在他面前可怜极了。
谢衍竟觉得自己对她没什么办法。
谢衍不屑于强迫女子,可阿昭不听话,他也不介意强迫她。
至今唯一一个让自己有冲动的人,他也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脸上的神情寂了下去,沉黑的眼睛看着阿昭:“怎么不坐?”
阿昭强忍着下巴上的疼,这才连忙从怀里摸出小册子慌乱的写:“奴婢不敢。”
谢衍唇角勾起嘲讽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总算松开,低头淡淡看着她:“我许你坐上来。”
阿昭想也不想的惊恐摇头,那模样像是是要罚她一般。
谢衍唇角压下去,顿住良久才冷笑一声站起来:“伺候更衣。”
身前的人起身走了,阿昭如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