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会尽力的。”
冉云桃突然对这件事动摇了,或许她该听大伯的,听母亲的话,不该来京城。
蝼蚁有蝼蚁的命,或许有时候……就是得认个命……
冉云桃捏着那条百索,在手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想象不到的镇定与冷静,踩在她一跳一跳的心上,没有像那种危险来临前不安的预兆,可也没有让她放下心来,就是隐隐的,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马车里,陶云然双手搭放在膝盖上,人都坐的是规矩的。
孙无策打量了许久,人还是这么个人,比起以前的意气风发,而今还算是像一个经事后的男人,有些沉稳压在肩头。
“回来了都没想着要来见见我这个老头子?”
“学生不敢,学生只是手上杂事太多,还没腾出空闲的时间。”
“杂事太多?”孙无策点了话,“去莺莺楼,去凌烟坊,去同几个狐朋狗友喝酒,再是陪小娘子游逛?”
陶云然没太心虚,“学生惭愧,这些年来……有负老师的教导。”
孙无策倒没有责备的意思,人各有志,后头他做什么,去哪儿,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在查什么?”孙无策开口问的直接,“五里县……有什么?”他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回来的。
陶云然定定坐着,身子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晃动着,掩盖了心口下的一丝诧异。
他在五里县的事儿,还没开始搬到台面上来呢?
“学生没查什么,只是觉得五里县山美水甜的,是个不错的好地方,觉得回来了,挺可惜的。”
“你觉得为师信吗?”
孙无策是将这小子从小看到大的人,从他一双清澈的眼,看到他变得会藏心,变得圆滑,且逐渐的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这些拙劣的言语把戏,他还不至于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