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河知道小妮子想问他家少爷,所以回的很爽快直接,“我家少爷没事儿的,他晚点回过来见桃儿姑娘的,桃儿姑娘也别担心。”
冉云桃:“……”
觉得他有点多余解释了。
“哦。”
杜子河:“嗯。”
杜子河不多说了,交代几句后,便把冉云桃留在了这里,自己回去同少爷汇合去了。
小院里,陶云然昨晚叫人连夜过来收拾过了,屋里都是干净整洁的,不需再多收拾了。
冉云桃进去里头,把行李放下后,转了一圈,不由自主地直接去了厨房。
厨房里一样收拾的干净整洁,但有点意想不到的是,陶云然还给了她准备了新鲜蔬菜,柴米油盐都有。
冉云桃眉毛都诧异的往上挑了挑,这些东西她可都没开过口,他陶云然是怎么知道她需要这些的,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陶云然想说,这种吃喝拉撒最基本的生活日常,是个人都知道,而且她那张自力更生的脸,一看也就明了。)
冉云桃心情确实比在侯府舒服多了,见日头快午时了,看了看手边这些新鲜蔬菜,直接收拾起来,弄了一顿……
侯府这边,家宴进行中,看似热热闹闹的,但规矩多,且很多人的心思也不全在这家宴上。
孙无策与孟鹤州孟卓,还有即将成为亲家的瑞王府的几人,在家主那方吃着茶,说着一些朝政之事。
孙老夫人、蒙氏、孟云月等一些女眷们,在另一边的园里,说着女眷的话。
当中便是陶云然和孙茜孙小姐,两人被强行绑坐在一起。
陶云然想起第一次见这位老师家的长孙女,这丫头还在地上爬,而今长大了再见她,也只觉得这丫头便是及笄了成年了,这模样,也都是未成年吧?
也不知是谁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陶云然心里压着事儿,很苦恼烦躁,主要是没找到找到范巡的人,看着桌上的盛满水的杯子,端过来一饮而尽。
入喉后,发现不是水,是酒,呛了一下。
陶云然:“咳咳…”
孙茜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孟阔哥哥,你没事吧?”
陶云然摆手,“没事。”
“他二叔这是有些日子没喝酒了吧,别那么急。”
温婉的声音过来,一双纤嫩的手,端着水壶,在他面前的空杯子里倒了杯水。
陶云然看过去,“嫂子?”
周阳郡主是四年前,陶云然还未去五里县时嫁过来的,生了一个长孙,两岁多快三岁了,称他二叔,没错。
陶云然对于这个嫂子,其实还没孙茜熟,上次那对白玉耳坠的事,是因为在她进门的时候,陶云然见她戴着过的,知道是她的嫁妆,然后去了丫鬟手里。
这会儿见她突然过来,有点意想不到。
“嫂子……有什么事吗?”
周阳郡主略有些心思的,抿笑摇头,“过来看看孙姑娘,见你二人这般不自在,活泛活泛。”
孙茜年轻,小脸着实薄,脸上瞬间红了。
陶云然是个厚脸皮,没所谓,端了周阳郡主倒的水,应了一声,“哦,多谢嫂子。”
杯子还没送到嘴边,陶云然瞬间闪过了一个意识,转头往老师和父亲那边看了过去。
家宴里头,该请的人都请了过来,唯独周阳王没来……是没来,还是没请?
陶云然目光转回来,看了周阳郡主。
郡主跟孙茜说上话了,倒是缓和了孙茜的不自在。
也不知是否是刻意,周阳郡主的丫鬟,过来倒茶水的时候,不小心将茶汤溅到到了孙茜的身上,周阳郡主当即给了脸色丫鬟,让丫鬟带孙小姐去她屋里换了身衣裳,将她支走了。
陶云然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水。
周阳郡主沉出一副从容的姿态,神色也是自然不露声色。
“二叔是从五里县回来,前朝户部尚书退隐后,便在五里县扎了根,但也不是随意选择此处扎根的,是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那边有盐矿,一早就有盘算了。”
陶云然:“……”
有些意外。
周阳郡主往壶中倒了净水,放到桌上的炉子里,重新煮了新茶,“这是我父亲这几年偷偷查出来的,在我嫁入侯府后,关梦山顺势找着机会,邀请过我父亲入他们的商会,但我父亲拒绝了。”
“自此我父亲在朝堂上,处处被人排挤,时不时有人上表弹劾,连侯爷和你大哥,都对我转了态度。”
“五里县的事,皇上其实派了很多人过去,但没人能处理下来,最后不是同流合污,就是被拿下,二叔算是在五里县留的时间最长的一个。”
“如果……二叔这边若有什么想法的话,嫂子我若能帮便帮一帮。”
人多嘴杂,周阳郡主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