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多大事,原来只是要些人。
斥候在一般军队中,绝对非常重要,概不外借。
可惜,张郃他们待得是北军五校,大汉最精锐部队。
卢植借给秦锋真么多斥候,可能会肉疼断时间。
但以北军五校的士卒素养,几天之内,就能培养出合格的斥候。
秦锋接着说:“等明天我把他们要过来后,那些人,就是你的部曲。”
“我可不想,我的都尉手下,没有自己的亲卫队。”
张郃心中有股暖流,他拱手抱拳,“谢过主公!”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被信任的感觉。
张郃出身于冀州河间郡鄚县的一处小村落内,父亲曾是北军五校的军侯,统领二百人。
家庭熏陶下,张郃成年后,到洛阳投军。
恰逢黄巾之乱,他随卢植出征冀州地区。
在和黄巾军作战期间,张郃作为斥候,屡建战功,被提拔为候长。
但卢植十分正直,对麾下所有士卒一视同仁,张郃自然不是特别忠心。
所以,当秦锋为了他要来数百名斥候后。
年纪轻轻的张郃瞬间沦陷,感觉自己受到了重用。
秦锋等人回到军营,带着张郃找到赵云。
“子龙,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新任命的都尉,张郃,张儁乂。”
赵云拱手行礼,态度端正着说:“主公帐下校尉赵云,赵子龙。”
“久闻赵将军大名,在阳翟斩首波才,儁乂佩服。”张郃羡慕地说。
秦锋愣神,没想到赵云的威名都传到卢植军中。
不过这是好事,赵云有实力,就等于他秦锋有实力。
说不定日后还能整个造势计划,把赵云捧成常胜将军。
再不济,也能提高己方士气。
“好了。”秦锋说起正事,“子龙,儁乂能力很强,你先带着熟悉熟悉环境,再让他帮你练兵。”
赵云听后,对他好奇起来。
接着赵云向秦锋拱手告退,带张郃走向营房,介绍军中情况。
顺便,看他能力如何。
与此同时,卢植的中军大帐内,来了位不速之客。
“咱家是奉皇上之命,过来视察军队,卢中郎,见了本使,为何不跪?”
卢植看着面前趾高气昂的阉人,满眼戏谑,坐在位置上不为所动。
“咱家出来,代表的是皇上的颜面,莫非你要藐视皇上?”
“本将军不跪阉人。”卢植冷冷地说,“若是有圣旨,你拿出来便是,本将军自然跪接。”
左丰气得半死,指着卢植说不出话。
他左丰是没有圣旨,但好赖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派来视察大军的使者。
这卢植不但不给面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是个阉人。
“好好好。”左丰盛怒,“卢中郎不想跪,那就别跪了!咱家替皇上视察完,立马走!”
说罢,他甩头离开中军大帐。
卢植身边的亲信满眼忧虑,上前说:“将军真么对左丰,怕他回去进谗言,不如送些钱财,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哼!”卢植不屑,“给阉人送礼,我卢植这辈子都不可能做。”
左丰转着转着,越想越气。
于是,带人来到秦锋的军营里面。
秦锋接到消息,亲自出门迎接。
左丰看到秦锋和卢植截然不同的态度,气消了大半,“秦将军,好久不见。”
“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别提了。”左丰没好气地摆摆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秦锋说了一遍。
秦锋心里着实为卢植捏一把汗,表面却不为所动。
他怕是要栽了!
普通人被骂了阉人,就很生气,何况是左丰这种无根之人。
秦锋笃定,左丰回去后,绝对要在灵帝面前进谗言。
他记得,历史上,战还没打完,卢植就要被押解回京。
秦锋刚和卢植打好关系,能救多少,全看他的造化。
秦锋把左丰请到大帐里,先稳住他的情绪。
“公公别生气,既然皇上派公公过来视察军情,不妨多待几日。”
“哼!就那卢植的态度...咱家多待几日也不是不可以。”左丰收起桌上的金块,话锋急转。
秦锋暗骂,这阉人真是见钱眼开。
估计只要给的钱足够,祖孙十八代随便人骂。
左丰旁敲侧击,“若是都像秦将军一般,咱家也省的费心,皇上自然不用日夜忧虑。”
秦锋明白,左丰是在给卢植留机会。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卢植过来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