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的诸多人影,在王芬放下酒杯后,逐渐退去。
秦锋见状,心里知道,王芬这是不打算动手。
果然,直至宴会散去,也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王芬跟个没事人一样,满脸堆笑地送秦锋离开。
在离别之时,秦锋点破他的目的,“王刺史,计划落空,没有取了我的人头,是不是心里很不爽?”
王芬冷汗瞬间浸湿后背,连连摆手,矢口否认。
“秦将军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对将军动手。”
“开玩笑的,刺史不要紧张。”秦锋话锋一转,“今日这个宴席,吃的可不怎么尽兴,希望王刺史下次,能好好招待。”
秦锋特意加重“招待”二字,说完,便带人离去,留下一脸惶恐的王芬。
王芬听的是心惊胆战,方才亲信对他说。
城中突然出现了三千披甲执锐的精兵,领着他们的,正是秦锋麾下谋士郭嘉。
王芬清楚,邺城中的五千守军,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秦锋的这些精兵。
更何况,五千人中,他只能调动两千人。
就算宴会上能杀掉秦锋,他王芬,也走不出刺史府。
城中那三千精兵,必会把自己撕成碎片,为秦锋报仇。
王芬庆幸没在宴会上动手,他要转变计划。
既然下三滥的手段玩不过,那就和秦锋拼政治。
他不信,秦锋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毛头小子,会懂政治,会知道怎样收拢人心。
“主公,您没事吧?”
秦锋扶起跪在面前的褚燕,内心有些感慨。
褚燕可以算得上是,第一个效忠秦锋的人。
到今天,将近快有三个月。
经过这些天的锻炼,褚燕肉眼可见的,黑了不少,也强壮很多。
“褚燕,这些天,辛苦了。”秦锋托着褚燕,说出心声。
褚燕见主公如此关心自己,眼眶有些湿润。
他这些天,努力研究童渊给的册子,磨练武义,训练士卒。
为了,就是今天不拖后腿,并能帮到主公。
“不辛苦,主公你看,俺带出来的兵,个顶个地棒。”褚燕侧身,露出身后黑压压的士卒。
他们身形高大,面色冷酷,队列中弥漫着股肃杀之气。
褚燕带出来的精兵,在气势上,对比北军五校毫不逊色。
“确实,高大威猛,不苟言笑,大有崇山峻岭的气势,又是黑色,不如就叫黑山军吧。”
褚燕默念几遍“黑山军”,大喜,对身后的将士大喊。
“弟兄们!主公给咱们赐名,黑山军!”
“好!好!好!”士卒们齐声高呼,震耳欲聋。
秦锋点点头,十分满意。
“褚燕,你带人跟我来。”
秦锋带着众人来到南城门口,让黑山军看守城门。
新上任的南城门守将,面对气势逼人的黑山军们,有些胆怯。
但他还是拱手上前,说:“王刺史交代,让我们守南城门,将军是不是要和刺史商议一下?”
“哼!”秦锋不屑,大手一挥,指挥黑山军,“你们回去告诉王刺史,南城门我派人守了,他要是有异议,到州牧府等着。”
“这...”
“嗯?”典韦上前,堵在守将面前。
上任守将的头颅正挂在城门上,血迹未干。
看到凶神恶煞的典韦,守将生怕他一戟,把自己头砍飞。
于是赶紧带人撤退,回到刺史府,给王芬汇报。
王芬眉头微皱,秦锋派兵掌控南城门,可不是好兆头。
这样一来,那三千精兵,便可留在城中。
但事已至此,王芬总不能到州牧府上和秦锋对峙。
秦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着白天的余威未散,快速拿下南城门。
如此果决的手段,王芬不禁高看几眼。
半夜。
秦锋回到州牧府,却见门前站着一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
甄逸!
大半夜的,他来做什么?
秦锋内心疑虑,表面上依旧给足甄逸面子。
“见过甄兄,天色真么晚了,找我有何贵干?”秦锋拱手问。
甄逸神秘兮兮,说:“秦将军,在下有要事相商。”
秦锋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带他进入府内。
二人坐下,甄逸咂咂嘴,建议。
“将军,在下看州牧府没有仆役,我家有不少下人,将军若是不嫌弃,可明日送来。”
秦锋皱眉,他觉得,甄逸说的要事,绝不是过来行贿。
“有劳甄兄费心了,仆役这种小事,偌大的邺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