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回到府上,命下人把书架抬开,一扇嵌着砖头的门赫然出现。
“你们都出去吧。”张让驱逐下人,在墙上一阵摸索,接连抽出三块砖头后,门的四周变得松松垮垮。
张让推开砖门,露出黑漆漆的楼梯。
他随手举起案台上的油灯,大步塌了进去。
走了好一阵,张让停在木门前。
他解开衣服,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把小钥匙,三下五除二地打开木门。
进来之后,墙壁两侧满是长明灯,把通道照地犹如白昼。
张让指着长明灯,开始数数,直到数到第二十二。
他停住脚步,在长明灯下面又取出一把钥匙。
待他来到通道尽头,映出眼帘的,是扇黑漆漆的铁门。
张让轻车熟路地打开最后一扇铁门,来到他的宝库中。
堆积成山的黄金珠宝,比拳头还大的夜明珠,和头一般大小的羊脂玉,等等宝物,让人眼花缭乱。
张让却好不爱惜,随意踢走挡路宝物。
“在哪呢?咱家明明记得就放在这里呀,呼,总算让咱家找到了。”张让说着,从宝物里面翻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是枚玉佩。
该玉佩通体奶白,没有一丝杂质。
张让心满意足地收起锦盒,自言自语,“估计咱家送的礼物最贵重了,秦将军,你可要承咱家的恩。”
之后,张让简单收拾收拾,带着百余名护卫,前往冀州邺城。
与此同时,冀州渤海郡治所南皮城。
王芬坐在太守府的主位上,手里紧紧握着厚厚一叠从渤海郡、河间国四个地方收来的政令。
秦锋竖子!
欺我太甚!
这政令的内容,正是秦锋下达减免冀州全境一年的赋税。
王芬明白,这是秦锋使的阳谋。
照做了,加的是秦锋的威望。
反之,百姓会对王芬等人心生怨恨。
虽说后者比前者的后果严重许多,但王芬他们别无选择。
若是真的减免赋税一年,官吏、官兵的口粮都发不起,绝对要发生哗变。
“子远,派人把这些政令收缴起来,再告诉百姓,我们要讨伐境内流寇土匪,不能免除赋税,等贼寇解决完,免除三年赋税。”
王芬嘴上说着,心里却十分不屑。
流寇土匪,什么时候解决完,全凭官府定夺。
王芬说还有,那就是还有,那些愚民一辈子也等不到减免赋税三年。
许攸穿着锦衣,上面满是宝石黄金点缀,又在腰间别着枚绿油油的玉佩。
他知道王芬在给百姓画大饼,可是,关他许子远什么事。
贱民罢了,他们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给官府交税。
“好。”许攸阴沉着脸,甩出奸计,“秦锋真么对付王刺史,不如搅乱他的大婚。”
王芬闻言大喜,急忙问计:“子远可有良策?”
“咱们境内,不是有黄巾余党嘛,秦锋大婚之日,邺城必定人员密集,可让那些贼人,趁机混进城中。”
“秦锋大婚现场,绝对全是达官显贵,黄巾余党随便杀死一个,就能引起骚乱,到时王刺史可上书参秦锋疏于警戒,管理不利。”
“皇帝为了给遇刺人员一个交代,肯定会夺去秦锋的冀州牧,运气好点,把秦锋打入天牢都说不准。”
王芬听完眼睛一亮,觉得此计深得我心。
既然秦锋那么喜欢用阳谋,那自己便用阴谋对付他。
“子远,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王芬大手一挥,让许攸立刻去办。
八月十一日。
邺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州牧府内,秦锋穿着玄黑色婚服,有些忐忑。
“主公,放轻松点。”郭嘉在一旁打趣秦锋,“按你平时的状态来就行。”
秦锋没好气地白了郭嘉一眼,骂道:“你个十四岁的小屁孩,没资格说这话。”
郭嘉嬉皮笑脸地退了出去,加入门外的迎亲队伍。
秦锋深呼吸了好几下,激动的心情稍稍有所缓解。
他娶的可是蔡琰,古代四大才女之一,谁来了都要会激动。
幸亏秦锋经历过好几次大战,勉强能稳住心境。
秦锋整理好衣服,大步流星地走到府外,翻身上了高头大马。
在一阵锣鼓喧天中,迎亲队伍朝着蔡府行进。
百姓们得到秦锋大婚的消息,纷纷跑到邺城,为他庆祝,更有甚者,从最北边中山国的广昌县赶来。
“来了!来了!秦将军好帅!”
“秦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果然英姿飒爽。”
“俺咋就没蔡家长女那么好的命,能嫁给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