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小照片，是宋晓蕊的。
律广深眯眼盯着那张照片，问营销部经理，“你们在哪找的这个人？”
营销部经理马上说，“她之前是咱们商场入驻品牌的平面模特儿，现在在做直播卖衣服。”
“生意怎么样？”律广深又问。
经理回答，“不太好，有时候一天能有几单，有时候一单都没有。”
律广深挑眉，凭楚珩的关系，宋晓蕊要做直播，成为小视频平台的一姐就是一句话的事。
楚珩为什么不捧她？
不想她抛头露面？
这个还能说是宋晓蕊自己非要做的，那么之前做平面模特儿呢？
律广深不能确定，宋晓蕊要自己辛苦挣钱是什么原因。
他又盯着那张简历看了一会儿，将它从文件夹里面抽出来。
“你们找另外的模特儿。”他说。
营销部经理马上点头，“有几个备选的，我等下就把她们的简历发到您的邮箱。”
律广深点头，摆手叫营销部经理出去。
不管怎么说，他追求宋晓琴不成功，这笔账得算到宋晓蕊头上。
还有这次无法续租的事情，也得算到宋晓蕊头上。
不管宋晓蕊为什么要出去辛苦挣钱，楚珩看她时，那满含深情的眼神不是假的，替她把宋晓琴藏起来，也不是假的！
有宋晓蕊在一日，他就不会顺利。
他突然就放弃追求宋晓琴，以达到让自己事业更进一步的打算。
他，要毁了宋晓蕊，让楚珩彻底厌弃她！
看她还给自己使绊子！
宋晓蕊不知道危险正朝自己逼近，她在温泉山庄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周一一早刚到学校，她就接到一个电话。
“请问是宋晓蕊吗？”对面一个特别好听的女声询问。
“对，我是，您是哪位？”宋晓蕊问。
对面女声说，“我这边是NC机构，您做直播，应该听过我们机构的名字吧？是这样的，您的外在形象、声音等条件都非常好，选择商品的眼光也非常独到，我们有观注，您的每一场直播都非常成功，但是销量却差强人意。
“您有兴趣加入我们NC机构吗？我们可以帮您的直播间引流，帮助您积累到更多粉丝，提高直播间收入哦。”
“我有充值流量。”宋晓蕊说。
对面女声笑了下，“那个是要您自己花钱的，加入我们机构，一切引流费用不用您出。”
“你们的条件呢？”宋晓蕊问。
对面女声答，“我们收取您直播间销售额的百分之五。但是宋小姐，我们机构推荐力度大，有与小视频平台达成的最优化推荐方案，加入我们机构，您的直播间立刻就能起飞，这是您自己充值达不到的哦。
“退一步说，即便我们的推荐不成功，您也能避免投入引流花费这一损失。”
宋晓蕊垂眸思考了下，加入机构，就等于自己不需要垫付前期费用，但是到后期，自己粉丝数量增加，引流投入相对卖货收入较少的时候，她仍需要向机构缴纳营业客百分之五的费用。
这样做后期吃亏，但同时也避免前期投入过高，结果却不能成功的情况。
“我考虑一下。”宋晓蕊说。
“好的，明天我再给您电话。”对面女声说。
挂掉电话，宋晓蕊微抿起唇。
她其实不需要加入那所谓的机构，如果她真的不想出引流的费用，找楚珩就可以。
同样的，个人拿不到的推荐方案，她想要，同样可以找楚珩。
任何机构，都不如一个楚珩。
可她又不愿意使用楚珩给的特权。
正想着，迎面碰上楚楚。
宋晓蕊有关注，楚楚的直播间也没有使用任何特权，全凭自己做，目前楚楚做得跟她差不多，一场直播下来，卖不了几件。
想了想，宋晓蕊看向楚楚，她露出一个笑，“最近还好吧？我是说直播间。”
楚楚眼神与她交汇，接着就转开，漫不经心地说，“你没关注我的直播间吗？会不知道情况？”
宋晓蕊笑笑，“我能看到的只是表面的。”
楚楚微垂眸，她知道宋晓蕊指的，是她做得是否顺利，卖货只是其中一个指标而已。
通过这件时间，楚楚发现，自己榻下心来，凭一已之力去做一件事，真的不容易，这是她弄那个租车公司的时候，不曾体会过的。
虽然还有些别扭，但对宋晓蕊，她的看法其实改观了。
宋晓蕊努力挣扎长这么大，她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坚难，她还要面对她大伯那一家子的压迫与剥削，她有多难，可想而知。
“我……其实，挺不容易的。”她说。
想了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