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你生的好女儿。”
夜晟在短暂震惊之后，便是无尽愤怒，他瞪着顾将军，咬牙切齿。
顾将军云淡风轻，唇角甚至勾起了笑：“多谢王爷夸奖，末将对蕊汐也是满意喜欢得紧，在这天地间，就没有比她更好的女儿。”
夜晟脸色铁色：“希望顾将军不会自打嘴巴。”
说完，他甩袖而去：“给本王好好地看着他。”
他满心烦躁，出门急，没留意高高的台阶，差点一头栽下去，幸在他会功夫。
他匆匆回到王府，人未至，声先到。
“顾蕊汐，你到底想干什么？就不能给本王安分一点？”
顾蕊汐循声看去，掐在褚灵蕴脖子上的手不由得加大力道，然后，在夜晟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粗鲁地将人提了起来。
褚灵蕴有一瞬间的窒息，她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恐惧，顾蕊汐这个贱人，竟真敢杀她？太可怕了！
脑子还没转过弯，身体又是一轻，掐在脖子上的那双手松了力道，大量的空气涌过来，褚灵蕴直接被呛得咳嗽不止。
“咳咳咳……”
“王爷……”看到夜晟那一刻，褚灵蕴顿时红着眼，委屈地往他靠去。
夜晟扶住好不容易站起来，走两步就要跌倒的褚灵蕴，心情无比复杂。
近段时间，他对褚灵蕴所做事很不悦，特别令人将孩子扔下池子这事，他一直没有理会褚灵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她。
这会儿，她脸色苍白，身形削瘦，双眼通红，眸中蓄着的晶莹泪珠随时都能掉落下来，真真是可怜至极，令人心疼。
想到褚灵蕴曾经为他做的事，他轻叹一声，道：“本王扶你回去休息。”
“王爷，你是不是还在怪妾身？妾身错了，再也不敢了，不管夜皓轩说什么，他终究只是三岁多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妾身不该当真，不该跟他计较，妾身不知王爷如此喜欢孩子，也不该嫉妒王妃可以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褚灵蕴转身紧抱夜晟，半点不给夜晟推开的机会，声泪俱下。
明着是在承认错误，这不该，那不该，但是，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听出来，这女人又在给顾蕊汐上眼药。
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能干出那等不好的事情，不就是大人教的咯？而小家伙的大人是谁？顾蕊汐！
在最后又说了自己的嫉妒顾蕊汐有孩子，这就让人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她丧失的那一个小孩。
如此，也是再一次提醒夜晟，顾蕊汐这女人曾做过多丧尽天良的事。
一个母亲，痛失爱子，对那个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必然是恨的，再天天看到对方的孩子，自是更不好受。
夜晟不出意外地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情，满心的责备终变成疼惜。
“孩子已经不在，你要好好地养身体，不可再钻牛角尖，顾蕊汐纵有千般不是，但稚子无辜。”
再看顾蕊汐，夜晟就没这么好的态度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顾蕊汐就冷哼出声，毫不客气地怼起来。
“我儿子为什么会对你下手，你心里没点逼数？褚灵蕴，你该庆幸我儿子还活着，否则，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你也甭想着在夜晟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再给我上眼药，就夜晟这种空有一张好看的脸，眼瞎心盲，还渣得透顶的男人，我真看不上。”
视线移到晟身上，顾蕊汐唇角勾起一丝淡浅的弧度，眼中却是无尽嘲讽。
“还有你，夜晟，你以为你真的优秀到人人都非你不可？没错，我曾经眼瞎地喜欢过你，为了你，我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做了太多离经叛道的事，也做了太多后悔的事。现在，我已经清醒了，我很清楚，曾经的一切，我都已经放下，一点都不想再提及，我现在就一个想法，如果你可以答应我，那么，我们好聚好散。”
说罢，顾蕊汐从怀中掏出一纸休书拍到夜晟身上，毫无情绪地说：“之前的休书，想来你也没有了，现在，我再给你一张，只要你签字收下，那么，咱们就一别两宽，永不再见。”
夜晟直接将休书撕了：“你是不是忘了，本王说过，在本王这里，没有休……”
“你不休妻，也不和离，那不就是在等着我来休你？你放心，对外，我还是会给你留一点颜面。”顾蕊汐打断夜晟的话，道：“你收下了，我立刻离开王府，到时，没有人再碍着你，你可以尽情地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你这个跟破布娃娃一样的侧妃，也可以不再整天想着对了付我，你们两个在一起，可以天天就那么造人，直到造出来为止。我不在了，也不会再有人害你的种。怎么看，都是你赚了，还是血赚。”
顾蕊汐越说越是来劲，就好像真的是在说一件对夜晟极好的事情，她好像真的是无时不在为夜晟劳心劳力。
褚灵蕴心里是真高兴，只要夜晟与顾蕊汐没有关系了，那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