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变被告,不过瞬间。
顾蕊汐有些懵。
在褚灵蕴他们几人没有入宫前,皇上就找人验证了字迹。
她以为,皇上是确定了李婉烟与褚灵蕴二人有所勾结,算计皇子,足够判他们的刑了,她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
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转念一想,她就自嘲地笑了。
或许,皇上想要除掉的人从来就不是李婉烟和褚灵蕴,抑或不是那么紧要处理那二人,他最想干掉的是她,但他需要办她的理由。
现今这事,一旦确定是她一力策划的,只陷害高官之女和王府侧妃的罪名,她就吃不了兜着走。
她实在好奇,她不过一个长年被欺负的女人,到底是哪里惹到了皇上,让他一再算计她的性命?
不过,坐以待毙非她风格,想要她的命,哪那么容易?
顾蕊汐脑子飞速地运转,很快,她就站到最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又恭敬地说:“父皇,臣媳可否看看这些信?”
她在李婉烟手里拿到东西之后,从来没有看信的内容,以及书写字迹考虑什么,现在,她必须要考虑一下了。
“可!”皇上也想看看顾蕊汐要如何去做,故而,他没有犹豫,直接应允了。
“谢父皇!”顾蕊汐再次欠身行礼道谢。
末了,她上前拿起信看起来。
两封不一样的信,一眼看去,两种不同的字体,出自不同的两个人。可仔细一看,这信上的字体又都有共通处,若说是一个人写的,也能说通。
顾蕊汐仔细看着和自己相似的字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深知,很多时候,很多事,一旦跟播种一样在人心里埋下了种子,待种子生根发芽,即便能将芽给拔了,也还是会留下疤痕,难以修复。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褚灵蕴和李婉烟,甚至是丞相,都有备而来,或许,他们早就在某个时刻达成了共识,就是想要将她给除掉。
顾蕊汐自认想不出太复杂的东西,也应付不了太复杂的事,可事情都到了眼前,关乎她的生命,她不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心思都不行。
这些字迹,对方咬死说是她写的,有迹可循,显然是两个女人在勾结到一起,通信的那一刻就想到了现在,若然是曾经的自己,顾蕊汐相信,她真的没法狡辩,最终结果必然是她被认定为陷害高官之女和晟王妃,皇上会重惩她,夜晟会厌弃她。
好在,她重生了,前世被关起来无聊之际,她练了多年的字,只可惜手伤,怎么也写不好。
要解眼下危局很简单,她用自己手伤之时新字体比对即可。
“父皇,臣媳认真再认真,仔细又仔细地确认过,不管是李小姐,还是褚侧妃的信中字迹,都不是臣媳能写出来的。”
“哦?”皇上不动声色地反问。
顾蕊汐双颊通红,很是尴尬地表示:“父皇,实不相瞒,臣媳的字,很丑,也正因如此,已经许久不曾动过笔墨了。”
“晟儿,是这般吗?”皇上看向夜晟,问。
夜晟猛怔了怔,随即细想,再道:“父皇,儿臣确有两年未曾见她执笔。”
皇上点头,又对着外面道:“来人,去晟王府和将军府各取几份晟王妃的墨宝入宫。”
顾蕊汐心中一动,当即道:“臣媳斗胆,请父皇赐一张纸,一块墨,一支笔,再由臣媳与李婉烟,褚灵蕴皆现场写几个字,待到去晟王府和将军府的人回来了,也好一并鉴定了,省时省力。”
字迹可以模仿,但神韵,笔锋这些是多年练习出的习惯,再是刻意隐藏或改变,也会有所保留。
现场书写,有多人看着,若是不紧张,还能藏着多些,若是紧张,再被刺激一下,只怕是藏不住的。
顾蕊汐方才看的信并不多,不过,规律很容易看出来,开始很僵硬,某些笔画强行转变,后面就自然多了。
这里可以说是那两人仿写她,故意陷害她,也可以说是她故意写成这样来陷害那两人,端看皇上更想要谁的命,更想保住谁。
“准了!”皇上深深地看了顾蕊汐一眼,道。
很快,内监取来笔墨纸砚,顾蕊汐行了一礼,转身走到桌前,执笔就开始书写。
为了避免麻烦,她是左右手各写了一些字,完了后,她直接看向李婉烟和褚灵蕴:“该你们了。记住,左右手都要。”
“皇上……”
不管是李婉烟,还是褚灵蕴,心里都很是烦躁,对顾蕊汐简直是恨极。
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想出办法。
“写吧!”皇上若有所思地说道。
李婉烟和褚灵蕴没有办法,只能照办。
写的时候,两人的速度都很慢,也没写几个字。
出去寻顾蕊汐字迹的侍卫回来,双手皆空。
“皇上,晟王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