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朕彻底地查!”皇上气得直接拍板:“若情况属实,立刻将夜晟和顾蕊汐那个孽障抓回来。”
时至今日,沧州之难已经几个月了,每一次他收到的奏折,死亡人数都是不减反增。
算起来,他已经派人去了沧州月余,事儿没办出成效,东西倒是要了不少。
若那两人是在兢兢业业地救人,处理沧州那边的危难,便不说了,可若他们不是在救人,而是有了旁的心思呢?
多疑的皇上不由得想到顾蕊汐前不久给他的密信,又想到他派去查案的人。
退了朝,皇上直接问身边的太监总管:“林杰和文功那里可有消息传回来?”
“回皇上,尚无。”总管恭敬地回答。
“那派去暗中保护顾蕊汐的人呢?又可有消息传来?”皇上再问。
总管摇头:“也没有。”
“让影卫那边去查一下。”皇上有些烦躁地说:“你说,夜晟要那么多银子和药材,却不救治百姓,是想干什么?”
银子可是好东西,药材也是值钱的东西,不管谁都不会嫌多,就夜晟要的那数目,养一支私军都够了。
脑子里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多疑的皇上是怎么想都觉得夜晟没有将他给的银子用到实处,而是用做他用。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夜晟还会用他给的银子养出来的玩意儿对付他。
越想,皇上越是没法淡定。
他猛地起身,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皇上,晟王和王妃都不像是会放弃百姓的人,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太监总管心里说不出的紧张,他一边留意着皇上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现在,沧州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可千万要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做决定。”
“你认为朕的怀疑不合理?”皇上抬手扫下御案上的东西。
“噼哩啪啦”一阵响,茶具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打湿了奏折,晕染了一大片。
太监总管立刻跪了下去:“奴才不敢!”
皇上冷哼,没有叫人起来,自己也没有再说话。
好半晌,他才下令:“立刻飞鸽传书给林杰和文功,让他们把沧州的情况查个清楚,每天给朕一封奏折奏明情况。”
“是。”门外不知是谁应了声,很快又消失。
六皇子府中,六皇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水,眼中满是玩味儿。
褚父恭敬地站在下面,讨好地问:“六皇子,皇上现在怀疑夜晟训养私军,正是一个对付他的好时机,您看,咱们是不是再添一把火?”
在夜国,私下训养军队,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天大的罪名。
当今圣上疑心重,需要的时候,对谁都可以信任,不必要的时候,他对谁也都是可以狠心的。
儿子又如何?他多的是,杀了一个,还有很多。
不管事情真假,只要让皇上认为是真的就行了。
良久之后,六皇子才放下杯子,道:“做得干净些,不要留下任何证据。”
“是。”褚父兴奋了,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出去。
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也是时候给一些惨痛的教训了。
敢那么对他的女儿,总不能就那么算了。
与此同时,被废的太子,以及其他几位失宠的王爷,也都因为这一个消息给活泛起来。
“哈哈哈……夜晟那个狗东西,终于也有今天了,来人啊,悄悄去安排,务必要让夜晟坐实了养私军的罪。”
“本王会落到如今这地步,全是拜顾蕊汐所赐,那贱人仗着身份和有点医术就那算害本王,现在,可算给本王找到机会了。去,不惜一切代价地毁了顾蕊汐的名声,再让她身上多背些人命。”
“真是天助我也!本王定要让这沧州成为夜晟和顾蕊汐的葬身之地。”
……
几名成年的王爷在被皇上放弃以后,一直都在憋着气,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也在努力寻找着报复的时机,现在终于等来了,又岂能甘心错过?
不只是王府中,便是不少大臣府中也是热闹得很。
造谣毁坏名声,再派死士去暗杀。
丞相府内,李婉烟疯狂大笑:“哈哈哈……等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是来了。顾蕊汐,这一次,我看你怎么死?”
相较而言,将军顾勖就担心得多了,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搜集褚父等人的犯罪证据。当然,他也没忘传讯通知顾蕊汐,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只是,顾将军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顾蕊汐的手中,乐城就先闹了起来。
上千人跪到顾蕊汐的面前,哭着求着:“王妃,你如此厉害,之前可以救活那个命悬一线的危重鼠疫病人,也一定可以救我们的亲人。”
“求你了!王妃,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你不要不救他们,不要将他们扔到一边去等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