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毒妇！本王杀了你！”夜晟气急，手中的力道加重。
褚灵蕴只感呼吸顿时变得困难，一张原本带着几分病态的小脸憋得通红，看着夜晟的眼中也满是泪水，而那泪水模糊下的双眸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以及乞求。
放过她！她一点都不想死！
夜晟没有松手，他已经放过这女人太多次了，也被这女人骗过太多次，她就是一个惯会做戏的女人，如果放过她，她又会去害顾蕊汐，害夜皓轩。
他冤枉了顾蕊汐五年，错待她五年，不，不只五年，应该是六年。
他错过了夜皓轩这个儿子五年，都还没有告诉儿子，没有相认，更没有得到儿子原谅。
他，不能再给褚灵蕴机会。
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褚灵蕴真切地感觉到夜晟的杀机。
她望着夜晟，这个男人眼中再不是她所熟悉的关怀与小心翼翼的呵护，再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有的只有浓浓的杀意。
不行！
她还没有嫁给六皇子，还没有生下六皇子的儿子，还没有帮六皇子夺得帝位，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她绝对不能死。
可是，现在的夜晟就跟个疯子似的，她说不了话，怎么办呢？
她伸手去掰夜晟的手，试图掰开夜晟，让夜晟放过她。
然而，夜晟的手仿若铁钳，紧紧地掐着她，她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半分。
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夜晟疯狂，褚灵蕴脑子开始晕乎，眼前开始模糊，呼吸也是越来越弱。
好不甘心呐！她真的就要这样死了吗？
六皇子，救命啊！
谁能来救救她？
褚灵蕴恨夜晟无情，恨顾蕊汐死了也要让夜晟发疯对她，恨自己派出去的人怎么没有再狠一些，如果那些人再狠些，让夜晟也葬身于火海之中，那么，她就不会面对如此危险的境地。
心里又有些后悔，她就不应该跟白三说那些，不该高兴太早，她应该等到夜晟和顾蕊汐母子的尸体被烧成火再来得意的。
短短时间，褚灵蕴想了好多。
终于，她的脑子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呼吸更是几近于无。
再多的不甘，只能汇成无尽泪水自脸颊滑落。
滚烫的泪滴在手背上，夜晟有一瞬间的怔愣。
恰在这个时候，被陆风一脚踹进来的白三重重地喷出一大口血，然后，不管不顾地大喝。
“晟王，你疯了吗？不管侧妃做了什么，都是情有可愿，毕竟，是你让她失了安全感，她又在怀孕中，情绪不稳，造成了她的精神不对劲。所有人都可以怨对她，可以嫌弃她，唯独你不可以。”
夜晟不所所动，褚灵蕴都信不过，跟她在一起的人更是信不过。
白三又气又急，他看着已经翻白眼，生机都要被掠夺干净的褚灵旨，心里更是慌乱。
他根本就来不及想更多，一边向夜晟冲过去，一边大声道：“你真是个疯子，你别忘了，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杀了她，也等于把你自己的孩子也杀了，你想要补偿那个都葬身火海的孩子，难道就不想想还没出生的孩子吗？一个过去，一个新生，你那么聪明，难道连最基本的选择都不会了吗？”
“她那么乱来，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们王爷的？”陆风追进来，将白三的话听了个完全，当即冷哼。
原本他是认为褚灵蕴是很好的女人，他一直都是站在褚灵蕴这边的，可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也看出来了，褚灵蕴就是个表里不一，还惯会使阴招的女人，在她的嘴里就没几句真话。
白三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恶狠狠地说：“你一个下人，轮得到你来说话？”
他看向夜晟：“褚灵蕴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夜晟，你真想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再给弄死吗？你留她几个月，等她生下孩子再滴血认亲，若这孩子是你的，你赚了不是吗？”
夜晟凌厉地扫向白三，那眼神充满探究，似是要将他给看穿。
白三被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差点腿软地跪在地上说孩子不是夜晟的。
但，他忍住了。
时间，仿若静止了般。
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气氛诡异得让人胆寒。
夜晟掐着褚灵蕴脖子的手青筋暴起，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直给人一种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之感。
“王爷……”陆风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夜晟终于回神，他垂首看褚灵蕴，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白，双眼闭着，她的手依旧抓着他的手，只是现在，她的手中多了一块玉佩。
身体猛地一僵，夜晟脑海中骤然浮现出几年前的画面，那时，他被人暗杀，身受重伤，眼睛还瞎了，是她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