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你是不是应该跟本王解释一下?”
夜晟眼中盛着前所未有的风暴,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他最信任的下属,居然也开始骗他了?
“王爷,您别怪陆侍卫,他可能只是急着去找王妃,一时忘记了。”没等陆风开口,林卫言再次抢了先。
他这话,乍然听来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帮朋友求情,可细品就能品出来,他这话简直就是生怕夜晟不知道陆风与顾蕊汐亲密,生怕夜晟不会往陆风更在意顾蕊汐上面去想。
陆风的脸色无比阴沉,他冷冷地扫了林卫言一眼,宛若看一个死人般。
这个心思不正的东西,当真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本来,他是打算先去查证后再私下跟王爷提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陆风从身上掏出现场拣到的所有东西呈上:“王爷,这些都是在现场看到,但属下未能确定其主的东西。”
一块破衣角,还有一点骨火,烛台,油盏。
破衣角被火烧过,但能看到上面的血迹,同样,可以确定华服。
“这不是蕊汐的衣服。”夜晟一眼就肯定了,虽然是很相似,但顾蕊汐的衣服质地没有这么好。
他拿起衣服碎片细细看了看,然后,确定道:“这是褚灵蕴的衣服。”
“不可能!”林卫言激动道:“属下明明在昨晚亲眼看到王妃穿着这衣服出城去了。”
“那你为何昨夜没有来报?”夜晟抬眸,凌厉地扫向林卫言,沉声质问。
“属下怕打扰王爷。”林卫言脱口而出:“当时天色已晚,属下怕王妃出事,便跟了上去,没有想到,王妃会去看侧妃,甚至对侧妃下了杀手。”
“胡说八道!”陆风厉喝,随后,他向夜晟拱了拱手,道:“王爷,属下从来不曾告诉王妃褚侧妃关在哪里,而王妃一直呆在屋内,其他知情之人也根本没有与王妃接触过,所以,属下敢肯定,王妃不知道那个地方。”
话毕,陆风又看向林卫言,声声质问:“你说你看到王妃夜里穿着这衣服出了城,既然是夜里了,你是怎么看清衣服的?又是怎么看清长相的?最重要的一点,褚侧妃的衣服,怎么会到了王妃的身上?”
谁不知道王妃与侧妃之间很是不和睦?正王妃没有侧妃受宠,一应吃穿用度都是不及的,就那衣服的料,也不是王妃所有的,王妃也绝无可能去拿侧妃的衣服穿。
林卫言被陆风给质问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明明看到的是王妃,怎么可能又不是了?
想来想去,他的心里也很是不甘,于是,他挣扎:“王爷,只要现在去王妃所住之地看看,看她是不是在屋内,能判断她昨夜有没有出去。”
在他看来,顾蕊汐不会功夫,若是人真的出去,是不太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的。
“王妃所在之地,也是你能去的?”夜晟扫向林卫言,怒极:“陆风,将这个不懂事的东西拖出去杖责五十。”
“王爷饶命啊!”林卫言急道:“属下不会进去,请王爷亲自去看看。”
“本王如何做事,还要你来教?”
以前他是怎么眼瞎地认为这个人还可用的?这又蠢又不会看眼色,哪里能用了?
林卫言不是不会看,他只是不甘心,而他心里也清楚,这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了。
他说:“王爷,您也想快些找到王妃不是吗?您就移步过去看看,只看看就好,如果她不在,便足以证明她出城去将侧妃给带走了。”
“到现在还不知错。”夜晟眼中迸射出了杀机:“是不是你对侧妃下了手,然后来陷害王妃?”
“不是。”林卫言很冤:“王爷,便是借属下几个胆子,也不敢对侧妃下手啊。”
“你不敢对侧妃下手,但你对王妃是不遗余力地抹黑。”陆风冷哼:“你一直想巴结侧妃是没错,但你错在不该冤枉王妃。”
他向夜晟行了一礼,道:“王爷,属下恳请你治林卫言死罪,他这样的人,留着也终将是祸患,若再趁人不备去对王妃母子下杀手……”
“拖出去砍了吧。”夜晟没有听完后面的话,直接下了命令。
算起来,顾蕊汐母子已经是几次死里逃生,谁又能保证以后他们还有如此运气?
为了以绝后患,只能将这个隐患先给解决了。
陆风立刻领命,上前就拖林卫言。
林卫言慌了,急切地求情:“王爷饶命啊!属下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说王妃的坏话,再不敢对王妃下手了。”
情急之下,他可能自己都没有留意到说的是些什么话,可夜晟却是听得清楚。
保证以后不下杀手,那就是以前下过杀手了,这样的人,留来何用?
陆风将林卫言强行拖了出去,为免人逃跑,他还特意多叫了几个侍卫。
夜晟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