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蕴，时至今日，你是否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了？”夜晟捏着一只毒蛊，愤怒又失望地看着褚灵蕴。
当初，顾景州说褚灵蕴给他下蛊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不相信，还为此与顾蕊汐发生了冲突。
现在，他亲眼看到褚灵蕴一下子用了十几只毒蛊，手中捏着的毒蛊感觉是那么明显，便是想要安慰自己眼花都不行了。
“本王从来不知，你竟还会操控蛊虫？”
“不是我，是沈碧这个贱人害我，是她陷害我的，我没有。”褚灵蕴也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给惊到了，夜晟的出现打乱她的计划，同样也让她慌乱，脑子里就了一个念头：不可以承认。
“我害你？”沈碧乐了，眼中却是寒意滔天，杀气四溅：“褚灵蕴，我是真没有见过你这么恶心又无耻的女人。”
“王爷……”褚灵蕴泪眼朦胧地看向夜晟，想要博得其同情与信任。
然，现在的夜晟已经不如以前那般好骗，最重要的是，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褚灵蕴，你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想不通！明明他对她那么好，为了她，他已经做了自己可以做的一切。
“为什么？”褚灵蕴笑了，只是，这笑没达眼底半分，反而看起来有几分凄凉。
很快，她又变得疯狂，看着夜晟的眼里满是责任与不甘。
“你说为什么？夜晟，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要照顾我一辈子，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说在你心里只有我，顾蕊汐只是我的药人，一旦我不再需要，你就会休了她。结果呢？”
夜晟皱眉，这些话，他几乎都说过，可从来没有对褚灵蕴说过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将人接到王府之后，越是相处，他就越是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反而是与顾蕊汐在一起的时候会有那样的感觉，所以，他没有以爱承诺褚灵蕴，他担起的只是一份责任。
只是，他似乎做错了。
“你爱的人从来就不是我，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先娶了顾蕊汐为正妻，却只给我侧妃之名，你说顾蕊汐只是给我养的药人，可你跟顾蕊汐在一起的时间却胜过了我，府上的好药，你都让人给顾蕊汐送过去，她也配？”
“顾蕊汐那个贱人总是要跟我抢，我还不能收拾她了？你总是给她吃药，我的蛊虫控制不了她，但我可以控制她弟弟，让他为我所用，我不好做的事，就让她弟弟去做，显然，效果很是不错，不是吗？”
“你疯了？”夜晟终于忍不住怒喝出声：“本王对你还不够好？你做的那么多做事，本王依旧信你，保你，你……”
“可你也会为顾蕊汐那个贱人怪我了。”褚灵蕴打断夜晟的话，恶狠狠地说：“那个贱人就是该死。”
“褚、灵、蕴……”夜晟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哈哈哈……”褚灵蕴疯狂大笑，笑着，笑着，她就自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夜晟，你既然不爱我了，不相信我，认定我是那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愿意照顾我们母子了，那我留着这玉佩也没有用了。以后，你不用再为责任而照顾我了。”
这块玉佩是当年夜晟送给救命恩人，也就是顾蕊汐的，却被褚灵蕴使手段拿到，从而弄出了后面那诸多事情。
如果顾蕊汐在这里，一定可以将玉佩认出来，直到她死，都还念着这块丢失的玉佩，她想要拿着玉佩问问夜晟：曾经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骗她吗？
夜晟也认出了玉佩，他在第一时间冲上去想要抢救下来，然而，还是差了一点。
玉佩砸落在地，四分五裂。
那一刹那，夜晟猛地升起一股难言的痛处，他愣愣地看着玉佩碎片，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当年他最是落魄的那段时间。
那是他最灰暗，却又最开心的日子。
终究，只是他太过执着认真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留意到褚灵蕴眼中划过得逞的笑。
既然毒蛊让夜晟看到了，知道了她并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能再让其探究下去。
玉佩碎了，顾蕊汐不可能再寻回，夜晟就永远不可能知道当年不顾一切救了他，并且与他私定终生的人是顾蕊汐，如此一来，他就永远欠着她褚灵蕴的命，哪怕是厌极，她有危险了，他也会拼了命地救她。
静！
静得可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晟终于沙哑着声音道：“褚灵蕴，你真的让本王很是陌生，本王或许是真的错了，但不是错在对你不起，而是对你太过纵容。”
他蹲下身，将地上的玉佩碎片一块一块地捡起来。
“本王此生对得起所有人，唯有顾蕊汐，是本王欠了她。”
“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你……”褚灵蕴突然又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