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很好！
顾蕊汐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眼中却是寒光四射。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脚，身体正好躲开褚灵蕴的这一击。
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是什么感觉？褚灵蕴现在差不多就这种心情，愤怒又不甘。
明明她就要伤顾蕊汐了，那贱人却擦着她的身体过去，险险躲了开来。
这种看起来运气好的躲过一劫，比真正实力差距上躲闪开，更让人恼怒。
她就不信，顾蕊汐这贱人可以每一次都如此好运。
所有想杀她儿子，想阻她迈上那至高无上地位的都是坏人，都该死！褚灵蕴整个人处于极致的愤怒之中，完全忘了置身于何处，身边又有着什么人，更不会考虑自己会武的事实是否暴露，她就一个念头：杀了顾蕊汐这贱人！不惜一切代价！
她发了疯地冲向顾蕊汐，完全无视顾蕊汐手中藤鞭，出手狠辣，招招毙命，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的剑俨然成了最大的杀器，势要将顾蕊汐斩杀方休。
顾蕊汐则是一味躲闪，就好像是怕了褚灵蕴。
若然细看，方能发现，褚灵蕴再快的速度，再大的杀招，都被顾蕊汐躲开了，不偏不倚，刚好擦身而过。
这需要极强的掌控力，就好像一个学霸伪装成学渣，他每一次考试，都控制在一定的分数，他就需要了解试卷的总分，每一道题的分值，他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想要的分数。
精准的判定能力也是必须的。
顾蕊汐就好像是遛狗一样遛褚灵蕴，可惜后者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只是不停地攻击。
速度，越来越快。
下手，越来越狠。
几次伤不到人，褚灵蕴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
她看准时机，直接运用内力将剑飞向顾蕊汐，直取顾蕊汐命脉。
“贱人，本宫看你这次还不死？”
“杀我？你有那能耐吗？”顾蕊汐错身躲开飞来之剑，旋即欺近褚灵蕴，嘲讽道：“再给你十年时间，你都碰不到我一片衣角。就你这种千人枕，万人骑的下贱货，别说六皇子，就算是太子，成王那些人，也都不过是把你当成玩物。至于夜晟，他倒是护你得紧，但你说他若看清你的真面目，知道你……”
“闭嘴！”褚灵蕴心慌意乱，她跟太子等人都已经是过去式，且相当隐秘，当初在皇城都没能找出完全能证明的证据，现在更不会有。
下一刻，她又忍不住怀疑：难道这贱人已经知道她当年使计夺她玉佩，顶她功劳和身份，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宠爱与特权？
不可能！
褚灵蕴立刻自我否定，她不停地安慰自己：顾蕊汐这贱人不可能知道的，毕竟……
对！顾蕊汐到死都不可能知道。夜晟也不会知道，玉佩已经毁掉，饶是怀疑，也无从查证了。
褚灵蕴，冷静！
那件事，是绝秘！此生，你都是夜晟的救命恩人，这一生，夜晟都欠着你，哪怕你做了再多错事，他都得护着你，那是他欠你的，必须还。
一次又一次在心里重复着相同的话。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信了。
她再次抬手，狠狠地击向顾蕊汐的心脏。
“死！”
顾蕊汐脚下微旋，再一次躲开褚灵蕴的攻击，与其擦身而过之际，捏于指尖的银针毫不客气地刺入其身。
“我等着看你怎么死！”
她这一让，也彻底把距她们不远的夜晟给让了出来。
方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快，夜晟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带着杀意的剑直飞过来，他才骤然清醒，在剑即将刺入心脏那一刻，身体本能先于大脑，伸手将剑给击飞了。
意识回笼，夜晟脑子中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再看褚灵蕴，眼神就彻底不一样了。
他一直认为娇弱多病，身体很是不好，需要很多药，甚至还要用到药血才能续命的女人，其实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
褚灵蕴竟是一直都在骗他？
饶是看到过褚灵蕴做下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他仍觉得愤怒和不敢置信。
他从一开始对褚灵蕴建立起来的信任，在这一刻坍塌。
喉咙口好似卡着刀片，轻轻动一下都疼得紧。
不只是夜晟，顾景州和陆风也看到了褚灵蕴方才出手。
顾景州的反应最大，他拔腿就往顾蕊汐那边冲。
“姐，你别怕！有我在，就算褚灵蕴这贱人功夫再高，也绝伤不到你半分。”
陆风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他没有说一句话，却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王妃几次救他，若他在王妃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出手，跟禽兽有何区别？
两人的动作很快，但夜晟的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