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沧州情势严峻,西元国又在虎视耽耽,沧州边城都不安稳,西元国擅长养蛊,我们放眼整个夜国,却只有晟王妃一人对蛊虫了解透彻,可以将蛊虫给清理干净。”六皇子跪在皇上面前,真诚道:“沧州那边还需要晟王妃前去盯着,若是她在皇城出了事,又如何再去沧州?万一西元国那边现在对沧州再下手……”
“闭嘴!”皇上厉喝:“朕要如何做,还需要你来教?”
这个逆子,从来胆小透明,不怎么开口,现在却突然闯了出来。
之前跑去沧州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敢如此跟他说话,真是胆大包天。
若是不处理一下,传了出去,外界只怕就会以为他这个皇上好欺负了。
“你们两个都要护着顾蕊汐?”
冰冷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戾气。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活得卑微,将夜晟当成天的女人,竟变得如此耀眼夺目?连他的两个儿子都被她给吸引了?
夜晟下意识地扫了夜昊安一眼,眼神冰冷又带着威胁:“谁让你出来的?顾蕊汐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会护着。”
“很快,她就会成为我的女人。”六皇子自信满满。
“就凭你?”夜晟双眸微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更加的危险。
两个男人之间,氛围一度紧张到极点。
怎么看,怎么都危险。
片刻后,夜晟收回视线,直接道:“父皇,蕊汐是儿臣的妻,儿臣自当相护,若然父皇真的要惩罚一个人才能消气的话,那父皇就惩罚儿臣吧。”
“父皇,儿臣亦愿替晟王妃接受这惩罚。”夜昊安立刻表态。
他的喜欢,就是如此简单粗爆,但他又是隐忍的。
他没有立场,唯一可以的就是拿着沧州所有人的安危来说事儿。
而这个时候,他也很好地将这时间给利用了起来。
“沧州若是没有了儿臣,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可若是没有了晟王妃,影响就大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沧州不能没有晟王妃。”
“既然知道她的重要性如此之大,为什么还要她回来?你们眼里还有沧州百姓?还有朕?”皇上怒不可遏,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顾蕊汐竟然回来了。
“若是我不回来,皇上会派人去晟王府强制夜晟将我弟弟放了吗?”顾蕊汐抢了先,不答反问。
她问得尖锐,皇上那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你就肯定朕不会派人去救你弟弟,不惜千里迢迢地赶回来?”
“没错!”顾蕊汐承认得相当快,下一刻,她又说:“或许,在皇上这里,亲人并不是那么重要,但,在我这里,最重要的就是家人,不管我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家里人有事,我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赶到。”
“你这是在指责朕?”
真是岂有此理!
顾蕊汐这个女人当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他阴沉着脸,完全不容置疑道:“顾蕊汐,你胆大包天,无诏归都,以下犯上,朕今日若是不处置你,如何服众?”
不给这女人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人到底是谁。
他才是一国之君,他的龙威,岂能被挑衅?
“来人,把顾蕊汐拖下去,重打……”
“父皇,儿臣愿意代顾蕊汐受过。”夜晟抢先道。
夜昊安看了夜晟一眼,心里很是不满。
这个时候,他倒是不管不顾地要表现了?以前干什么去了?当真以为多上演几次苦肉计,顾蕊汐就会心软?
好吧!他就是担心她会心软。
他也想让顾蕊汐知道他的心意,可是,他这会儿连为她出头的立场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变这样的境地。
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便是指节泛白,指甲扎进掌心,鲜红的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他都似是没有感觉。
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一些。
若不然,今天该站在一旁的就是夜晟。不,真到那时候,夜晟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你替她受过?你凭什么替她?你又凭什么认为朕会允你替她?她顾蕊汐既然敢目中无人,胆敢忤逆朕,欺君罔上,就该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若然此次朕轻饶她,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如她这般?那朕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做了?”
皇上完全不容拒绝的模样,整张脸,阴沉得可怕。
“来人,拖下去!重重地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还重重地打?
她本就伤得重,整个人什么状态,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狗皇帝确定不是想要她的命?
真是好极了!
“父皇恕罪!”夜晟面色大变,急道:“父皇,蕊汐才刚被儿臣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