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跟她好好相处？季如海，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情指手划脚？就她这样的贱人，也配？”顾蕊汐被气乐了，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也亏他说得出来。
“我是你舅舅，你就是这么跟舅舅说话的？真是没教养！”季如海的怒火也是压抑不住地往上蹿。
果真是季芸那丫头的种，跟她一样的执拗不服教，一样的目无尊长，一样的让人讨厌。
就他的那些子女，有谁敢如她这般跟他说话？
顾蕊汐道：“舅舅？我承认了吗？”
顿了顿：“我是没有你有教养，你教出来的东西，除了会不停地爬上不同男人的床，就只会算计我。”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季如海冷哼：“我告诉你，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褚灵蕴我都保定了。”
他就是一个唯利是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要对他有用，管他是谁？
顾蕊汐是他看中，想要带回季家的人不错，褚灵蕴也是他费了些心思培养出来的棋子，在这棋子没有彻底废掉以前，他还不想换，毕竟，实在有些难以打磨。
除非……
“当然，若然你肯答应随我回西城季家，自此与夜国断得清清楚楚，余生皆为我季家效命，我说东，你不往西，做到绝对忠诚，那么，我立刻让开。”
“师傅……”褚灵蕴满是不敢置信地抬眸。
这个男人收她为徒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占有她的时候，更是说过会护着她，别说旁人，便是他季家的夫人和小姐都不能欺负他。
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就为了一个顾蕊汐，他竟就要舍弃她了？
她不甘心！
视线落到顾蕊汐身上，心里的嫉妒犹如浪潮般，一浪盖一浪地打在她的身上，疼得紧，而那冰冷刺骨的感觉又令她无比难受。
论样貌，顾蕊汐比她强，论身段，顾蕊汐比她好，论身份，顾蕊汐比她高贵，论本事，顾蕊汐更是甩她好几条街。
简单一句话，她处处不如顾蕊汐。
但这几年她迷惑了夜晟，还是将这贱人狠狠地压着。
自从这贱人决定放下夜晟，一切都变了。
她压不住这贱人不说，还几次栽在这贱人手里。
而今，她的师傅，竟要为了这个贱人舍弃她。
可恨的是，她的师傅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不再给。
“你我师徒一场，我教你东西，也帮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也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你放心，我会让顾蕊汐给你留个全尸。至于你肚子里这团肉……”
话到此，季如海停顿了片刻，视线扫过她的肚子：“你想交给谁，我便交给谁，左右模样差不多，没人会认得出来。”
这话，听来寻常，但稍微了解一些的，就会察觉出其间的深意。
“不要……”褚灵蕴泪水滚落，哭得声嘶力竭：“师傅不要，这孩子还不到时候，他会活不下去的……”
她竭力扑上去抱住季如海的脚，害怕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师傅，你保我，现在只有你才能保住我了，只要我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想知道的那些，我全部都告诉你……”
季如海垂首看褚灵蕴，似乎是在考虑褚灵蕴的提议。
似乎，还是不错！只用多几个月，就能得到一直想要的那些。
他抬眸看向顾蕊汐，正欲开口，顾蕊汐手中的藤鞭却已经甩了过来。
“不要以为抓走了我爹他们，就可以彻底掌控我，对我指手划脚。”
“你是不想他们活了？”季如海抽出腰间软剑，狠狠地砍向顾蕊汐挥来的藤鞭，他眯起双眸，眼中尽是危险的杀气。
“那我就先宰了你！”顾蕊汐再次袭了过去。
杀气，在半空中弥漫，越来越甚。
顾蕊汐全力对付季如海，却也没忘寻机对褚灵蕴下杀手。
这种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要再将褚灵蕴腹中之子拿出来了。
说她自私也好，心狠手辣也罢，她就是非要褚灵蕴的命不可。
若是任由这女人活了下去，那她和家人就更危险了。
“我就没见过你这般不听话的，今天，我若是拾不了你，以后还怎么管诺大的季家？”季如海完全自以为是将顾蕊汐划到了季家，认定了就该听他的话，任由他处置。
顾蕊汐无语：“我特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我跟你季家有什么关系？你想怎么管季家又干我屁事？”
两人战在一起，季如海的战力是比顾蕊汐要强很多的，但顾蕊汐的手段比他要多，那毒药，银针，手术刀之类的，看准时机就往季如海身上招呼。
一时间，季如海也没能从顾蕊汐这里占到半丝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