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顾蕊汐脑子“轰”地一声，炸了！
“宝贝……”
“娘亲别怕，只是皮外……呕……”夜皓轩抬手为顾蕊汐擦去眼角的泪，安慰。
只是，他再怎么压抑，还是没能忍到说完话再吐血。
滚烫的血，直接吐到了顾蕊汐的身上。
隔着衣服，顾蕊汐依旧感受到了那股烫热，整颗心，似乎也在那一瞬间被扔进了滚烫的水中，痛得难以呼吸。
“你先不要说话了，去空间内，先喝水，再吃药。”
这样的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突然让夜皓轩消失，会不会让夜晟和季芸怀疑，会不会让他们意识到她身怀空间，从而前来抢夺。
她只知道，她的儿子，她的命，绝对不可以在这样的时候出事。
发现，就发现吧，大不了，她直接将人给杀了。
以她现在的战力，与夜晟、季芸都有一定的差距，不可能打得过他们，但，她还有毒，总不可能这两个人都百毒不侵吧？
“夜晟，把这对贱人母子都给杀了。”
季芸再一次下令，心里的怒火简直达到了顶点。
这个时候，她几乎已经忘了怀里还抱着个昏过去的婴儿。
夜晟在第一次出手欲杀顾蕊汐，却被夜皓轩给拦住，将人击飞后，又立刻闪身到了其跟前。
他是该立刻要了夜皓轩性命的，可他被夜皓轩的血喷到了脸上。
那一刹那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再听到顾蕊汐说是他的儿子，他就更懵了。
再次在疼痛中清醒，又是季芸的命令。
他心里知道不能动，可身体就控制不住地抬脚上前。
手刚扬起，却见夜皓轩突然就消失在了眼前。
夜晟：“……”
他一定是看错了！
抬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
眼前只有顾蕊汐一个人了。
他瞪大了双眼，四处查看，欲图找出孩子的踪影。
可惜，任他怎么找看，现场都只有一个顾蕊汐了。
“人呢？”
夜晟和季芸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们都看到了，方才明明有一个孩子，地上的鲜血还那么清晰，尚未干涸。
就他们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顾蕊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顾蕊汐并没有回答这两人，她对这两个人都恨极了。
不管他们是什么原因，自己到底有没有清醒的意识，到底都是真切地伤了她和夜皓轩。
若是曾经的自己，或许就理解原谅这两人了，但她不会。
这会儿，她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但他们再敢做什么，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地反击。
她将夜皓轩送入空间，而她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儿子的现状。
他的小脸一片惨白，毫无血色，身前染满红梅。
伤得不轻，且，内伤较重。
她盯着夜皓轩去喝灵泉水，又看着他去找药。
“宝贝，二楼……”很多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身体被人给推了一下。
“刚才的孩子去了哪里？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
“我的孩子去了哪里，凭什么告诉你？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又凭什么要告诉你？夜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觊觎我的东西？”
顾蕊汐狠狠地甩开夜晟，另一只手，立刻紧跟着甩出了好几把手术刀。
刀子很小，但是，异常锋利，加上她盛怒中灌注了灵力在里面，不管是夜晟，还是季芸被划到，这伤都不会轻了。
“你刚才说，他也是我的儿子。”夜晟说。
“你也不过就提供了一颗精子，怎么着，你没怀过他，没养过他，除了伤害他，还是伤害他，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你的儿子？”顾蕊汐寒着脸：“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比你更加厚颜无耻之人。”
“你方才说，你才是顾蕊汐，那你就该是我的女儿，你的东西，都该交给我。”季芸说得是理直气壮。
顾蕊汐气乐了：“说你是我娘，就给了你一个光明正大占我东西的理由？要说不要逼脸，还得是你。季芸，我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
若说只是将她与褚灵蕴搞混了，她还好接受一点，现在这样……季芸可与记忆中那一个相差太远了。
人失去记忆很正常，可若是失去记忆连带着很多刻进骨子的习惯都会改变的话，就很有问题了。
顾蕊汐从见到眼前的人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她的真实性，毕竟，即便认错了人，她依旧是维护自己女儿的。
现在，她就不得不怀疑了。
也亏得是顾蕊汐眼瞎着，不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