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喷溅。
剧烈的疼痛刺激，夜晟终于是回过神来。
他垂首看着手腕上突然出来的血痕，看着那往外喷溅鲜血的模样，双眸也在瞬间染上了红色。
“你要杀我？”
明明爱他爱得紧的人，怎么就能对他下如此狠的手？
顾蕊汐轻笑：“杀你？我明明是在救你。”
“你也不爱我了。”夜晟摇头，声音不大，似是在自言自语。
狗男人状态不对，顾蕊汐果断地撤。
就算要放血，也得等一下，她得先把爹他们救出来。
“你怎么可以不爱我了？”夜晟声音陡然拔高，抬手将顾蕊汐给拽了回来。
他双手力气极大，就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捏碎了。
顾蕊汐痛得脸色都白了，几次都没有挣扎不出来后，她彻底炸了。
去特么的慢慢放血。
去特么的心理折磨。
狗男人力气大，还不按常理出牌，她留着过年啊？
真是脑子进水了，明明可以摆脱，干嘛要去多费心思？
让自己不舒袒，干就完事儿。
“小花，咬他。”
话音落，只见一道花色身影掠过，下一刻，顾蕊汐就听到夜晟的痛呼声，紧接着，压在她身上的力道骤然消散。
“砰……”
出乎意料地，夜晟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发出巨大的闷声，溅起一地烟尘。
“嘶嘶……”
这家伙不行啊！
太废了！
咬一口，就倒了。
小花蛇眼中满是嫌弃。
心里又无比的自豪，它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回到顾蕊汐身边，它讨好地蹭顾蕊汐，看起来无比乖巧。
顾蕊汐摸了摸小花蛇的头，给了它肯定：“乖！厉害！”
她扫了一眼夜晟，狗男人的脸色乌青乌青的，一看就不正常，他的身上流出来的血已经从红色，变成了乌青。
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她转身走向季如海，明显就是要放弃夜晟了。
空间内的夜皓轩愣了愣，唤：“娘亲，你不要留他放血了？”
“不了。”顾蕊汐直言。
“哦！”夜皓轩轻应了一声，道：“娘亲怎么做高兴，就怎么做吧。”
“宝贝……”顾蕊汐迟疑了一下，道：“夜晟是你的亲生父亲，但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是一个极为恶劣的父亲，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跟个疯子差不多，太过偏激，我不想拿咱们母子的安危来当赌注。”
“我知道的。”夜皓轩点头。
隔了一会儿，他又纠结地问：“他还有得救吗？”
“难说。”顾蕊汐道。
她上一世的时候没见少血液病，基因病之类的，但夜晟的很是特别。他并不像是从一开始就那样，而是被人使用药物特意刺激出来的。
她很确定，前世没有关于夜晟有病的任何讯息，要么是夜晟从不曾犯过，要么就是完全不知情。
如果要救夜晟，让其恢复正常，那么，必须要先找出原因，再行慢慢换血，边换，边治。
太费时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如此付出。
“蕊汐，你不要生气，方才的事，我可以解释。”季如海被伤得不轻，又眼见夜晟倒了，顾蕊汐没事人地走过来，他心底难免发慌，本能地往后退。
“你向我劈剑下来的时候，可有想到现在？”顾蕊汐冷冷道：“既然选择了对我出手，那就要承担后果。”
她若是不做点什么，都以为她泥捏的呢？
铃铛摇晃，顾蕊汐行操控术，直接将季如海身体中那些他没有办法弄出去的蛊虫给刺激得活跃。
“啊……”季如海极力压抑，却也只换得无比剧烈的疼痛，他忍不住惨叫求饶：“我错了！对不起！蕊汐，求你快停下，我要受不了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现在才说对不起，不觉得太晚了？”顾蕊汐双眸一冷，浑身上下皆散发出骇人的杀机。
她蹲在季如海身边，握在手中的刀子从其脸上，慢慢划到其脖子，再往下，到心脏……
“你说，我是先划了你的脸，割了你的咽喉，再刺破你的心脏，让你慢慢流血而亡，还是给你一个痛快更好？”
季如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惊恐后退：“不要！我保证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想，我是季家的家主，你的舅舅，我刚给季家去了信，如果你杀了我，你外祖定然会杀了你，你娘也不会原谅你，不止已经置身于季家的顾勖，还有你以为救下的顾景州，以及藏起来的夜皓轩，都会死得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