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晚了！如果我早一点来，你也就不会受伤了。”夜晟转扶为抱，毫不犹豫地带顾蕊汐离开：“别担心，我立刻带你去找大夫，我保证，定然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好你。”
“你要真想我好，离我远点！”顾蕊汐干脆利落地拒绝夜晟。
之前她还没有注意，这会儿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女人口中提及的夜哥哥，不就是夜晟？
想想眼前这个危险女人上一刻还要废了她，夜晟一出现就立刻变得柔弱无助又委屈无辜的模样，不就是怕夜晟看到她心狠手辣的一面？
自此，也不难猜测出夜晟在其心中的分量。
她说她何时招惹了如此厉害的人，一出手，不是要她的命，就是要废她。
亏她还真以为是空间的消息走漏，引来了如此厉害的家伙，以为对方只为空间而来。
而今一看，不尽然啊！
当然，她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女人。
甚至，她从来没有听夜晟提起过。
空间与情仇，这女人能对她手下留情？
夜晟抱紧顾蕊汐：“乖！不要激动，我带你去看，保证你的脸会没事的。”
“你拿什么保证？”顾蕊汐用力挣扎，全然不顾自己的伤会不会流血加速。
她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怒。
“夜晟，我们已经和离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跟我纠缠不清干什么？有意思吗？你若是恨我不要脸地嫁给你，占了你正妻之位，害你的心上人受苦了，我也已经付出了代价。还不够吗？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真要我死吗？”
“不是。”夜晟心如刀绞，面色惨白，看着顾蕊汐的眼神里除了心疼，便是痛苦。
他伸手去拉顾蕊汐：“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我们先去治伤好不好？等你好了，想骂我，打我，都可以。”
“别碰我！”顾蕊汐往后退，手指着自己的脸，嗤笑：“你看我这张脸的模样，谁能治得好？”
夜晟顺着顾蕊汐手指的方向，更为清楚地看清顾蕊汐现在的情况。
她的脸，从左方眼角，一直划到下巴，深可见骨，皮肉外翻着，周围还在渗血，一层盖一层，看起来触目惊心。
若是说谁能将这样的脸治好，并且恢复如初，放眼天下，也只有一个顾蕊汐。
然而，现在伤口在她的身上……
“汐汐……”
“闭嘴！”
夜晟有心想安慰顾蕊汐，话才刚出口，就被顾蕊汐打断了。
“不要叫我汐汐，你不配！”
夜晟只觉得心口又被狠狠地扎了一刀，疼得紧。
但，他很清楚，与顾蕊汐比起来，他这痛，完全算不得什么。
他轻哄：“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顾蕊汐打算夜晟，几乎是咆哮道：“你是不是眼瞎？你看不出来我现在什么样？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伤成这样？还是假不知道？先有褚灵蕴，现在又来一个疯子，求求你放过我，离我远一点行吗？”
“是谁伤的你？”夜晟不敢再刺激顾蕊汐，果断地转开话题。
他以为，自己快一些过来，就可以陪在顾蕊汐身边，帮她达成在西元国来的目的。
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不顾一切地，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跑来，还是慢了。
他所有的期许都化为泡影。
他更没料到的是，在西元国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或者说，他没有料到有如此厉害的人会对顾蕊汐下此毒手。
思绪清明，夜晟脑海中浮现出刚到这里看到的一幕。
尽管顾蕊汐没有回答，夜晟还是扭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正好对上百里薇哭红的双眼。
“夜哥哥，你终于看到我了。”百里薇率先开口，身体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扑向夜晟怀中。
“我以为，还要好久才能见你。你再不来，我都要去夜国找你的。幸好，你还记得我，记得我们的约定，赶在那个时间前来了。”
一句话，说得是又兴奋，又委屈，更是让听到的人产生无限遐想。
任是谁，都不可能再当两人是陌生人。
夜晟闪身躲开百里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不是你干的？”
听似是在问，但多少是有几分肯定的。
显然，夜晟不只与百里薇相识，他还对其十分了解。
“我方才都道歉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那么凶干什么？”百里薇无比委屈，眼泪汪汪地看着夜晟，漂亮的双眸中满是控诉，就好像夜晟怎么欺负了她似的。
“百里薇，少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我，蕊汐是我最爱的女人，你这样伤她，到底将我置于何地？姨母送你去灵山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