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我爹？”
顾蕊汐突然就笑了，只是，她眼神骤然变冷，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危险起来。
手一压，再次将齐大人狠狠地压入池水中，让其狠狠地喝了好几口水。
直到齐大人快挂了，才又将人拖上来。
她手执银针，迅速在齐大人身上扎了几针，人又从昏沉变得清醒。
方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几乎将人给逼疯。
再看顾蕊汐，即便是看不到她真实的容颜，看不到她的表情，齐大人却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想弄死他的心。
还没缓过气来，细长的银针便再次靠近，目标直指他的眸子。
“啊……”
齐大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惨叫。
顾蕊汐银针在其眼角停下。
“我的耐性有限，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挑战我的底线，那么，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这几个字究竟怎么来写。”
死亡，从来就不怕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濒临死亡时那种无尽的恐惧与无助。
这狗东西，真是不知所谓，当她顾蕊汐是外来人就好欺负？看她年轻就以为她蠢？
就算是说她顾蕊汐会心狠手辣地对顾勖和顾颜汐等人，也绝对不会是季芸。
现在的季芸确实是与她记忆中的判若两人，甚至不只一次地对她出手，但，季芸想要杀的人，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对顾勖更是情深意重。
她不知道季芸当年为什么会离开顾勖，但绝对不是不爱。
毕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为了不爱的男人而放弃整个家族，从一个熟悉的国度，去到一个完全陌生，充满危机的国度。
当年，季芸那么优秀，说是西元国蛊师界的传奇都不为过，她若是留下，什么都会有，她却低调地去了夜国，心甘情愿地居于后宅，相夫教子。
在顾蕊汐的记忆中，季芸与顾勖的感情极好，用一句情比金竖来形容都不为过，她又怎么可能会对顾勖下此毒手？
还有一点，季芸早就被她放到了空间之中，一直都是令其昏迷的状态，她又如何能下令齐大人做这样的事情？
当然，还有种可能，是季芸以前吩咐的，毕竟，顾勖等人更早到达西城。
为了确定事情真相，她特意指导儿子去拔了季芸身上的一枚金针，让其苏醒看到顾勖。
那一刻，季芸就跟疯了似的，哭喊着往顾勖扑。
“阿勖，你怎么了？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是不是来找我的？你傻不傻？不是说了不要来找我吗？我事情办完就回去的，外面很危险的，你功夫不弱，但又哪里是那些疯子的对手？”
她情绪激动，眼里只有顾勖，便是顾景州一直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在其彻底失探前，顾蕊汐指导顾景州和夜皓轩两人合作将人给安抚下来。
“我说的都是……啊……”
齐大人仔细地想了想，总觉得顾蕊汐并不可能知道真相，再者，百里薇和郡王妃就在一旁盯着呢，他又不是活腻了。
然而，顾蕊蕊根本就不会再给机会。
她捏着银针，快若闪电地往齐大人身上最痛的穴位扎去。
不管多坚强的人，忍耐力，扛痛力多强的人，在忍耐力和找痛力过界后，还是承受不住的。
上一世，她凭着一身本事，还几次帮助特殊部门逼问出了他们用尽手段也没有逼问出来的消息。
现在，她就不信从这白斩鸡一样弱极的齐大人口中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一针下去，齐大人没有任何反应。
两针，三针……
“啊……”
齐大人终于是惨叫出声，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
他想哐哐撞墙，想在自己身上开几条口，以分散现在的痛。
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便是咬舌自尽都成了一个天大的问题。
“我倒数三声，你要是再不说，那你就不必再说了，我会再去问你的家人，若他们也不说，那我就全部送到地府去。”顾蕊汐耐性耗尽，直接倒数起来。
“三……”
齐大人张口就来，却咬得极紧“真是季芸。”
“二……”
齐大人心中越发慌乱，他本能地看向百里薇和郡王妃，没来得说一个字。
“一……”
伴随着话音落下，齐大人便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更痛了。
他想死，可大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身上的痛，狠狠地侵袭着神经。
生不如死，不外如此。
“是郡王府的人将他们三人送来的，并且特意强调要好好地招待他们，只要不弄死，随便怎么弄。”
“继续！”顾蕊汐阴沉着脸，吐字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