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蕊汐，都是因为你，你害得我和我娘受尽了屈辱折磨，害死了我娘，你怎么不去死？我杀了你！”
“顾颜汐，你疯了？”顾蕊汐眼疾手快地抓住顾颜汐握刀的手，怒道：“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就这么回报我的？你娘是我弄死的吗？你把她的死算到我身上，杀了我，然后让那些真正作恶的人逍遥法外？”
“如果不是因为你，将军府怎么可能会完蛋？我和我娘又怎么可能上刑场？怎么可能被带到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可能遭受那些折磨？”顾颜汐恶狠狠地说：“那些人该死，我不会放过，但是你顾蕊汐，同样不无辜，你也该死！等我杀了你，再去杀了那些渣宰。”
“杀他们？就凭你？”顾蕊汐一把甩开顾颜汐，随后欺近其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半点本事没有，还想学人杀人？你知道污辱你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身份？真以为小官之中的下人就敢？”
顾颜汐被摔得生疼，抬眸，恶狠狠地瞪顾蕊汐，一抬头，就对上其冰冷的眼神，那毫不客气的话更是铺天盖地砸了下来，直砸得她头脑发昏。
愣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而反应过来之后，她整个人都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哇……”
很快，顾颜汐又放声大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道：“是啊！我就是没用的废物，我一个弱质女流，不会功夫，没了权势，如何斗得过那些人？我连你都杀不了，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她生无可恋地说：“你杀了我吧，我已经成这样了，活着就是耻辱，不如一死了之。”
说着，她转身爬着去把方才掉在地上的刀子拾了起来，照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爹是从来就不喜欢她的，她娘又死了，顾蕊汐和顾景州这两个有血缘的亲人也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些死了的好。
顾蕊汐眼疾手快地踹掉顾颜汐手中的刀，阻止其自尽。
“我差点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才把你给救了回来，是为了让你自杀的？”顾蕊汐冷冷道：“人活一世，不如意十有八九，不就是失了清白？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被污辱的人又不是你，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人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顾颜汐有些歇嘶底里地吼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儿子一直都是不被承认的？我被人暗中说了五年多的不检点，但那又如何？”顾蕊汐声线压低，带着说不出的冷意：“你这一生，到底是为了自己而活，还是为了别人而活？”
“当然是自己。”顾颜汐下意识地说道。
“很好！”顾蕊汐点头：“既然你是为了自己活，那为什么要去在意其他人什么看法？那些人总说别人的不是，那就是闲得蛋疼，找不到事干，你是要去别人的锅里盛饭吃还是怎么的？你一不偷，二不抢，三没要别人给吃给喝，四与那些人没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些烂人的眼光？”
顾颜汐：“……”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她还是不想活。
“你就是要报复我，故意把我救活，然后看我的笑话。”
“啪……”顾蕊汐一巴掌拍在顾颜汐的脑门上：“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闲得蛋疼的人？我是觉得活着不好还是怎么的？我还故意把你救活来看你笑话？我有那么闲？你又有什么笑话让我看？不就是被人伤得惨了些，至少你还有光鲜的外表不是？”
说着，她直接摘下自己头上的斗篷，脸上的面纱，在顾颜汐震惊的眼神中继续道：“看到了没？我脸被毁成了这样，按你的思路，我是不是也得死一死？”
顾颜汐：“……”
换她，她真不活了！
还没等到她说出来，顾蕊汐又道：“有一句话，叫做笑贫不笑娼，知道什么意思吗？只要有钱有权有势，站在高处，别人就只有仰望你，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你怎么站上去的。相反，你若是一直处于最底层，哪怕你干净得跟白水一样，照样被各种人欺负。”
顿了顿：“若我是你，我就先把那些凌辱我，害死我娘的人给一一揪出来，用同样的方式狠狠地折磨他们，让他们在极致的快活中痛死地死去。”
“你说得轻巧，我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来揪人出来，又怎么可能……”顾颜汐咬唇，摇头。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顾蕊汐打断了：“你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
话音方落，她就指向角落里刚被扔过去的郡王府二少，以及那些昏倒在地的人：“那些，就是凌辱过你和你娘的人，一个不少，全在这。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顾颜汐顺着顾蕊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时竟有些不敢置信：“他们，全都是？你全部抓来了？”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姐姐竟是如此厉害？
“没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