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丫头，知道什么？我欠她？我哪里欠她了？如果她不占着我女儿的身体……”
“那你女儿不是几个月前被夜晟给弄死了，就是被褚灵蕴那贱人给玩死了，或者去沧州的路上死了，即便她有幸在前面都活着，那也在不久前被你亲自给弄死了。”
季芸反驳顾颜汐，但是，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顾颜汐给打断了。
顾蕊汐看着犹如炮仗的顾颜汐，突然就有些想笑。
而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顾颜汐怒了，她恶狠狠地瞪顾蕊汐：“现在什么情况不知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要弄死你，你都不知道反击的？笑笑笑，怎么不笑死你？我告诉你，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是因为自己不长进的原因，便是死了，我都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更不会给你烧纸。”
“不会有那一天的。”顾蕊汐上前几步，伸手摸了摸顾颜汐的头，道：“谢谢！”
“谢什么谢？谁要你谢了？”顾颜汐没料顾蕊汐会来这么一出，脸顿时就红了，而她却故做凶狠地瞪顾蕊汐。
但转过身以后，觉得顾蕊汐已经没有看她后，她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很暖！
她是很讨厌别人碰她的，但是，方才顾蕊汐轻柔地摸她头，她竟然不觉得讨厌，反而是有些依赖。
呸呸呸……
她才不会对顾蕊汐这个心狠手辣，还不是她亲姐的人依赖呢。
可……
她还挺喜欢这个顾蕊汐的怎么办？
她说以前跟她不对付的顾蕊汐，怎么会突然那么帮她，原来不是同一个魂啊！
有些人或许接受不了自己的亲人被其他人所取代，但之于顾颜汐来说，现在这个所谓的假姐姐，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陌生魂，较之原来的顾蕊汐，更像一位姐姐。
而她，就是那个被护着的妹妹。
虽说落到那般境地，她恨过顾蕊汐，可细细一想，即便没有顾蕊汐，她也未必就能安好。
毕竟，她爹是受皇上猜疑，始终想除之的。
她失了清白，又恨又怒，悲伤绝望，是现在的顾蕊汐将她骂醒，并且开导她。
对她来说，现在的顾蕊汐才是她认可的姐姐，这些人可以不接受，但绝对不可伤害。
夜晟也是站在顾蕊汐前方，用他的身体为她筑起一座墙。
他没有为之前说的那番不客气的话而道歉，却又用行动无声告诉顾蕊汐，危险时刻，他始终在会护她在后。
便是夜皓轩也奶声奶气地说：“她就是我娘，也是她在你差点杀了她的情况下，不仅没有对你斩尽杀绝，反而是在你危险的时候救下你，将你送入空间，想方设法地保住你。”
“你闭嘴！”季芸看向夜皓轩，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不是蠢？她自己都说了她不是你娘，你还上赶着？”
夜皓轩压根不理会季芸。
他当然听到娘亲的话了，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原来的娘亲是什么样的，他记得一些，为了他，可以放下一切高傲和自尊去求人，也不允许其他人伤他，但是，每每遇到他和父王冲突的时候，她又总会偏重于父王。
那是一种完全的本能反应，而从这样的地方也可以看出来，他在娘亲心里的位置是远远不及夜晟的。
现在的娘亲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优先选择他。
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们最是敏感，知道谁是真心对他们好。
倒不是说夜皓轩就要不孝地放弃真正的亲娘，只是，他也舍不得现在的娘亲。
他红着眼说：“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亲娘。”
“你……”季芸怒瞪外孙，但夜皓轩压根儿不理会她。
他转而看向顾蕊汐，顾蕊汐说：“不管是我，还是你真正的娘亲，都是喜欢你，疼爱你的，即便我不在了，你也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你不是挺聪明的？这一次怎么蠢成这样？”顾颜汐皱眉：“你要离开？然后让以前那蠢货回来？”
这算得是顾颜汐第二次说这问题了，顾蕊汐道：“本该属于她。”
“狗屁！”顾颜汐冷哼：“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
反正啊，她就是不喜欢原来的顾蕊汐，不喜欢得明明白白。
顾蕊汐看她那样，心里很是宽慰，她说：“以后，好好生活吧。”
“肯定会的。”顾颜汐点头。
顾蕊汐又看向其他人。
她的视线在每一个人扫过，她的视线所及之人，都垂下眼睑，并没有与她对视。
虽多少可以猜测到顾勖和顾景州的纠结，但他们的态度着实也有些令她寒心。
到底还是她天真了！
她就不该奢望什么。
本不是属于自己的